明顯的遲疑讓卿如是清楚地知道他是在婉拒。似乎沒料到自己只不過想看收藏,卻會被拒絕,她稍愣了下,明白過來這間房里藏著的可能是些他不愿意告訴旁人的秘密,而非什么普通收藏。
她有些疑惑,卻不敵驀地升起來的失落和難過。盡管她并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因為他不愿意告訴自己而難過。
須臾,卿如是壓住情緒,遲緩地點頭,“哦……好罷。那我們先去吃飯。”
月隴西點頭,跟在她身后繼續走。走著走著,就盯住了她垂在身側微微蜷曲的手。
他伸出一根指頭想去觸碰,猶豫片刻,才牽起來,把她的手裹在掌心。
卿如是抬眸看他。
他斜睨過去,挑眉笑。
卿如是低頭,心底萌生出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方才心底的難過被此計消除,又像是讓剛才的難過更難過了些。總之,很矛盾,但她沒有反抗,也沒有說話。
兩人凈手用膳后,卿如是沐浴更衣,先爬床睡了。月隴西將平時不常看但隨手翻過的書統統瀏覽了一遍,在確認的確沒有“襲檀”二字后,他只好先擱置下,跟著就鉆進被窩去抱卿如是。
卿如是知道,卻不打算再推他下去,只裝作已經睡著了的模樣。
誰知月隴西忽然頷首在她耳畔吹了口氣。卿如是的耳梢立馬就紅了,與耳垂處色差明顯,卻還要裝睡。月隴西看笑了,湊到她耳邊輕說,“耳環沒取,我幫您取。”
語畢,他伸手在她的耳垂上摸索起來,直癢得卿如是拼命咬牙皺眉方忍住睜眼的沖動,半刻鐘過去他才把一只耳環取下來,惹得她呼吸都不穩了。
月隴西笑,“另一只就不取了罷,再取我怕你忍不住生撲了我。我可是好人家的清白男子,你若要逼我為娼,我就收你一百兩銀子一次。”
他笑睨著卿如是的側頰,似乎比方才更紅了些。如此,騷話說夠了,他終于消停下來,摟著她睡去。
因著成親,皇帝放了他三日假。次日便是他休息的第二日。
國學府一大早派人來給月隴西傳消息,說是葉渠親自登門,府內崇文黨皆出門相迎,硬生生將府門堵得水泄不通。
葉渠在采滄畔長期戴著面具,崇文黨是頭回曉得他的真面目。大多都沒有料到,采滄畔的主人竟然會是前朝叛臣葉渠。
一時間,崇文黨的心情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