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番話隨口說來,竟然意味深長。卿如是沉吟許久,再回過神時皎皎已經伺候她沐浴完畢。
走出浴房的門,竟一眼瞧見坐在庭院中的月隴西,他的手轉著一面干凈厚實的素帕,眼睛卻往她身上戳著,唇畔還勾著慵懶愜意的笑。
見她一言不發地轉身往屋里走去,他便也拿好帕子跟著去了,關上門,笑吟吟地道,“我以為你打算洗一個時辰呢,竟然這么快就出來了。”
卿如是捋了下濕發,坐到梳妝臺前,鼓了鼓臉,轉身去拿他手里的帕子,卻被他避開了,抬眸疑惑地望著他。
他舔著唇角,玩世不恭的笑,“我幫你絞,我會。”
心以為自己要費好大的勁才會逗得她同意,卻不想她竟壓根沒有反對的意思,轉過身臉紅道,“行、行罷。輕點啊,我頭發多。”
月隴西唇畔的笑更肆意了些,輕“嗯”了聲,捧起她一小部分頭發,用帕子裹住,輕輕揉著。
濕漉漉的青絲黏膩在她的身上,浸潤了薄薄的素白衣衫,映出里邊藕荷色肚兜的花樣來。從月隴西這個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穿過交疊的衣襟,窺見松系著的肚兜里的風景。
清致的鎖骨下,白皙柔軟的隆起間,有一道不深不淺的溝壑。上邊布滿晶瑩的水珠,有烏黑的發絲順著溝壑蜿蜒而下,黑與白相映,誰也不輸誰。
月隴西的身體微微異樣,嗓子忽然有些發癢,他生了熱,只得別過眼,自行平復。
誰知此時卿如是稍抬手挽了下耳發,惹得他情不自禁地又看了回來。
那袖子順著柔嫩的手臂輕滑,無意間露出了她皓白的手腕,腕骨的弧度恰到好處。她的耳梢微紅,原本白皙的耳朵便呈現出淡粉色,迎著光,可見耳垂上纖絨的好似透明的毛。
被她挽過的發順著她的肩膀垂下,稍短了一截,耷拉在她的雙峰處,發絲堪堪與峰尖齊平,引得他無盡遐想。
她的身體帶有剛沐浴后的清香,淡淡地,縈繞在他的鼻尖,勾魂奪魄,蠱惑人心。
不知不覺中,他的手便稍使了力。
卿如是蹙眉,輕聲驚呼,“疼……”
這一聲略帶嚶嚀的“疼”,喊得真是妙極了。
月隴西喉結微滑,不擦了。他要死了。
憋死了。
不疾不徐地輕拂袍角,月隴西在她側旁頓下身,眸色朦朧地望著她,“我……我想要你幫我個忙,好不好?”
他的聲音透著沙啞,原本就低沉的聲音此時聽來竟散發著磁性,濃厚的情。欲在他的聲音里徘徊,最后緩緩流出。
卿如是剛被拽了頭發有點疼,沒怎么留意他語氣里的不尋常,只低頭蹙眉,惶惑地瞧著他,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忙?”
月隴西遲疑了片刻,捉住她的手,在自己掌心微微捏了捏,然后緩緩地往自己的小腹帶去,在她微訝的眼神中,領著她觸碰到了與身體別處不同的熱度,并啞聲說,“這個忙……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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