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球室里放了些許的輕音樂,許傾一頭卷發披散在肩膀,笑得嫵媚,孟瑩捏著手機,聽著那頭,男人低沉又略顯霸道的嗓音,她笑了笑,往門口掃去,門半開著,門外的燈投射下來,有點影子斜斜投著。
孟瑩沒有應他的話出去,而是掛斷了電話,隨后走上前,關上門,一只大手突然壓住了門板,許殿高大的身子擋在門口,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孟瑩后退兩步,唇角含笑,許殿抓住她的手往前扯,正想說話,一根球桿抵著他,他抬起眼眸,看了過去。
許傾囂張地道“許總,怎么能在我面前抓人呢”
許殿扯了扯唇角,沒搭理許傾,再次看向孟瑩,孟瑩笑笑,說道“這么快答應不再思考一下”
“不用。”他低沉道。
孟瑩一笑“那,我想演雙胞胎的女一,你看如何”
許殿“這是你提的第一個要求”
“是。”
“好,那你過來,吻我。”許殿攤手,桃花眼緊盯孟瑩,居高臨下。孟瑩拄著球桿,細腰翹臀的,略顯昏暗的光線打在她身上,令她無端多了些嫵媚。她笑了笑,提著球桿上前,許殿眼眸追著她。
唇角微勾。
耐心等待。
結果,門砰地一聲,用力合上。許殿反射性后退兩步,看著跟前緊閉的門,沉默了兩秒,隨后陡然低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門關上后。
孟瑩提著球桿,回了臺球桌。
許傾嘖嘖兩聲,拿起球桿繼續剛才的球,一邊打,一邊說“你得跟我說說,你們這玩的是哪一出”
孟瑩把玩巧克粉,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許傾一個球打歪了,她停頓了下,細細品了下,最后笑著低頭,繼續打,說“妙啊。”
當初許殿那薄情相,當真過分。
連她都看不下了,也就孟瑩這種真心愛他的女人才會容忍下來。
打到九點多,顧隨來電,讓回家。許傾不耐煩,但只得收手,她挽著孟瑩的手臂出門,說“以前我管他,現在他管我,要不是看在他長得不錯活兒挺好又有錢的份上,我絕對不這么聽話。”
孟瑩笑了起來。
兩個人下了臺階,一輛黑色悍馬開到她們跟前,車窗搖下,許殿咬著煙,看著孟瑩,“我送你回去。”
許傾嘖了一聲“許總這是在羞辱我,我有車。”
說完,不等許殿反應,轉身就走向停車場,孟瑩也是頭也不回,只留纖細的背影,馬尾垂在肩膀上。
車里零星點橘光,許殿靠著椅背,抽著煙,視線盯著那抹身影,幾秒后,他才掐滅了煙,手搭在車窗上,修長的手指還輕夾著細長的煙,啟動車子,開了出去。
回到家十點半左右,孟瑩去洗澡,頭發太長,很不好洗,出來后,孟瑩擦干,然后用吹風筒,拍星際的時候,這頭頭發還有點用處,動作戲甩馬尾很漂亮,偶爾披散下來又恰好能給菟絲花增加視覺性的柔弱。
就是太長了,她擦著想著要不要剪了。
在佛陀山那一年,頭發長得快,而且很黑,她一直沒剪。
手機鈴聲響起,孟瑩接了起來,那頭是劉芹,劉芹嘆口氣道“我今天有點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