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對你念念不忘,但不阻礙我結婚生子啊。”陳巧放松了身子,靠著鏡子笑,并且大大方方地承認,身材玲瓏有致,像隨時等著人誘采一樣。
“是嗎你還挺厲害。”顧炎捏著她的手,指尖游離在她的腰間,繼而往下,陳巧屈膝,一看就是不拒絕。
“你還真不怕。”顧炎嗓音低啞,慢條斯理解著襯衫紐扣,“我可沒鎖門,等會兒你猜猜,會有多少人看現場”
陳巧偏頭,紅艷的嘴唇靠在他耳邊道“你都不怕,我為什么要怕”
他的手猛力扣住她的腰,往身上拖,她貼了過來,衣衫都薄,肌膚相貼,他胸膛的肌肉,她身子的柔軟,無法忽視。
透過衣衫層層遞進,滾燙,燒喉。
兩個人視線交纏,較勁,顧炎不客氣,她也不拒絕,外面果然有了些許的動靜,陳巧張嘴,含住顧炎的耳朵,說“別告訴我,你在吃醋,你手勁兒挺大,還很少這么粗魯過呢。”
“讓我想想這么不體面的事兒,你也敢做你可知,這是誰的婚禮”
“哎,我想了下,哦,她要是沖進來,看到你正在艸我,你說她什么心情”
“你的辛苦偽裝,可就全白搭了。”陳巧嗓音很輕,帶著笑,還有酒香氣,淡淡地飄在半空中,兩個人喝的酒差不多,味道兒差不多。
說完后,陳巧帶著笑,看著這高大的男人,顧炎低垂著眼眸看她,幾秒后,他靠在她耳邊說“你以為我怕”
“那你來啊。”
顧炎沒應,掀起眼眸,視線落在鏡子里。
鏡子里,雖沒動作,可兩個人交纏一起,雖衣衫完整,卻又似乎隨時可脫光。
在那一套房子里,兩個人曾在鏡子前做過無數次,顧炎安靜地看著鏡子,里面的人,眼眸跟面具,稍微裂開了一些。
他突地問“什么時候結婚”
陳巧聲音平靜“快了。”
“快了是什么時候”
“你怎么打破砂鍋問到底”陳巧笑了起來,極其誘惑,放在一旁的手機,響個不停,從鏡子里投射出來。
來電正是宴行
外面一群人還在鬧,陳巧拿著手機一出去,就撞上宴行紅著臉走過來,隨后當著一眾人的人面,帶著煙酒味抱住了她。
一下子,一群人起哄,陳巧挑了挑眉頭,“怎么了”
“大冒險。”宴行咳了一聲,輕輕地摟著她的腰,也不敢用力,就是這小小的接觸也是挺不好意思的。
“哦,原來如此。”陳巧笑笑。
“你剛去哪了電話怎么沒接”宴行低聲問道,陳巧說“我接了個電話,然后上洗手間了。”
“哦哦。”
這時,一群起哄的人也看到一個男人從走廊那頭走來,是顧炎,他拿著紙巾擦拭臉頰上的水珠,隨后輕描淡寫地從相擁的兩個人身邊走過,接著,將紙巾揉成一團,扔在垃圾桶里,動作不大。
但垃圾桶卻像輕輕搖晃了一下似的。
宴行松開陳巧,抬起頭,問道“顧炎,你要回去了”
顧炎身手拿起外套穿上,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反而是顧炎的助理趕緊說“是啊,明天還要趕飛機,所以先走了。”
接著,兩個人就齊齊走下樓,跟在樓下送人許殿孟瑩碰上。
他們太能鬧了,鬧完了真心話大冒險,又鬧斗酒,一群有頭有臉,少爺千金跟孩子一樣,周揚運氣不太好,喝了不少酒,他端著酒杯,一邊解襯衫扣子,解一些熱,搖頭道“嘿,我算看出來了,你們專門攻擊我。”
說著,一邊后退,一群人逼近他,他為了躲避,順勢推開了休息室的門,一群人也跟著進去。
又在休息室里鬧,鬧得快離開的時候,李元兒撈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領帶說“哎這是誰的領帶”
周揚踩著椅子,笑著偏頭,輕描淡寫地掃了一眼陳巧。
陳巧站在李元兒的身邊,跟周揚對了一眼,她擰了擰眉,心想,這男人還挺敏銳。
周揚笑笑,叼著煙,跟李元兒說“這種領帶,我家大把,你要嗎”
“要的話,給我戴上,晚點給我解開”
李元兒聽懂了話里的意思,臉刷地紅了,用力地將領帶扔在垃圾桶里,“呸,做夢。”
“哈哈哈哈哈哈”
“要點臉。”
“哈哈哈哈哈暗搓搓地開車,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的意思。”
已經很晚了,陳巧得回去,好在家里就在一灣山水,宴行非要送她,叫了山莊的代駕,兩個人身上都有酒氣,坐進后座,陳巧微微打個哈欠,宴行看她幾眼,“困了吧”
“有點。”陳巧拿紙巾擦擦眼角,淚水跟眼影擦了些出來,她捏著紙巾,正在想事情,卻從內視鏡里掃到宴行正在看她,她思緒停下,轉頭看向他,宴行偷看被抓,笑笑,多少有點靦腆。
陳巧頓了頓,看著車子繞過大湖,往別墅區開去。
幾秒后,她輕聲問“宴行,你喜歡過人嗎”
宴行愣了下,隨即靠著車門搖頭。
果然吶。
陳巧又笑了笑,說“沒喜歡過,你就答應聯姻,你是不是傻”
宴行一笑,伸手拿了車里的煙跟打火機,點了,抽著,說“我已經拒絕我媽很多次了,躲了那么多年,不想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