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抬手搭在蔣霖嶼的肩膀上,蔣霖嶼有一米八五,簡兮不穿高跟鞋凈身高一米六九。簡兮踮了下腳,心跳毫無征兆的快了起來。
其實有些想他,如果往日,可能在車里她就會忍不住的看他。當真相擺到面前,想念和愛戀都顯得格外可笑。簡兮抿了下唇,往前幾乎貼到蔣霖嶼的下巴,柔軟的聲音猶如天鵝絨,“霖嶼哥。”
這個稱呼是一個信號。
他們在一起的第六個月,蔣霖嶼表示不想在床上聽她叫蔣總。于是給了她一個選擇,叫霖嶼哥或霖嶼。蔣霖嶼比簡兮大三歲,簡兮就選了霖嶼哥。
蔣霖嶼垂下眼,眼底深處有暗涌,他攬住簡兮的腰稍一用力拉到了懷里。低頭吻幾乎要落到簡兮的唇上,驀的頓住。
片刻,蔣霖嶼象征性的親到她的唇角。打橫抱起了簡兮,大步走向了床。
簡兮“”
嫌棄成這樣,還能做下去。
蔣總優秀。
這半年蔣霖嶼忙著跨國合作,兩個人除了公事幾乎沒有接觸,上一次做還是去年。
蔣霖嶼在外斯文溫雅,上床土匪本匪。
簡兮在他的魚塘里隨浪飄搖,回過頭看他。蔣霖嶼的臉有些模糊,簡兮看不清晰。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簡兮還幻想過愛情,灰姑娘遇到了王子,穿上水晶鞋便成了王后。
然而現實,灰姑娘是伯爵的女兒,丑小鴨原本就是白天鵝。
簡兮只是凡塵中的一粒塵埃,蔣霖嶼高不可攀。
蔣霖嶼忽的換了姿勢,簡兮正面躺著腳上的傷就碰到了蔣霖嶼的腰,頓時疼的她皺眉。高跟鞋磨破了腳,現在血紅一片,蔣霖嶼看了一眼握住她的腳踝拉離開來,又把姿勢換回去。
蔣霖嶼并沒有因為發現這個傷而提前結束,他向來不委屈自己。
結束時簡兮都不知道腳和腰哪個更疼一些,蔣霖嶼抽身離開。簡兮趴在床上,臉埋在柔軟的枕頭里,思維還在宇宙遨游。身體軟成了水,眼前一片白,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
蔣霖嶼沒有跟她接吻,也沒有任何承諾,甚至沒有叫她的名字,全程一句話都沒有。那時候,簡兮看著上方的他,逆光下俊美的臉格外深刻。簡兮短暫的迷戀過他,但很快就被拉回現實。
他們僅此而已,下了床,可以毫無關系。
頭上多了一只手,簡兮把臉埋的更深,她很眷戀蔣霖嶼的撫摸。蔣霖嶼的手指很長,指腹溫暖細膩,手掌又大,有一種她這輩子求不到的安全感。
簡兮心中微動,剛想回頭,蔣霖嶼已經起身離開。床墊顫動,簡兮重新把臉埋回去。困了,昨晚失眠今天擺著譜裝了一整天,又累又倦。
閉著眼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越來越遠。
蔣霖嶼不會跟她一起睡,一般情況下做完簡兮離開,或者去隔壁客房睡。二般情況,蔣霖嶼去隔壁客房。
今天似乎是二般。
簡兮半夜被渴醒來,臥室亮著一盞壁燈,灰黃的光照亮了房間。床上被子凌亂,只有她一個人,蔣霖嶼大概去隔壁睡了。
簡兮掙扎著起床撿起睡裙穿上,蔣霖嶼臥室里有個小冰箱,會放飲用水。簡兮從柜子角落找到冰箱,取出一瓶冰水擰開灌了一大口,雞皮疙瘩涌上來。她放下水瓶,撇著腿往洗手間走。
空曠的主臥寂靜無聲,蔣霖嶼這里的裝修主深色調,大片的黑白灰。晚上一個人在這里,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