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什么時候這么耐心過還陪她睡覺不把她扔去喂狗就不錯了。
簡兮手上打著繃帶,因為失血過多四肢發軟,被蔣霖嶼按回被子。
司機很快就把行李箱送了過來,蔣霖嶼去洗手間洗漱。
簡兮一臉麻木躺在病床上看著頭頂的燈,仔細的順整件事,簡龍飛的計劃因為時間短破綻很多,難道蔣霖嶼看出來了怎么是這個反應
自己的秘書做這種事,難道不是把秘書踢開誰會放個心思沉的在身邊
難道蔣霖嶼還有其他的打算
可就算懷疑她,簡龍飛做了搶劫的全部事,如果不是蔣霖嶼趕到他就把錢拿走了。搶劫事實存在,怎么都跑不掉。
十二點半,蔣霖嶼換上睡衣在另一邊躺下,睡了。
簡兮昏昏沉沉的睡著,再次醒來是警察過來做筆錄,簡兮又重復了一遍昨晚發生的全部。傷情鑒定也出來了,簡兮屬于輕微傷。
“我們有個疑問,希望你能如實告知。據我們調查,你不是會缺三百萬的人。”警察說道,“你柜子里的包,隨便一個就價值百萬。”
“那個柜子里超過十五萬的東西,都是我們老板送來裝門面的,并不屬于我。”簡兮抿了下唇,抬頭看向警察,“包括我的車都屬于我們老板”
“你跟你的老板關系不一般”
“與案子有關系嗎”
“有。”
簡兮沉默許久,笑著搖搖頭,“我們是有一些關系,不過是私底下,希望你們能為我保密。他快要結婚了,這件事一旦傳開,會讓他蒙羞。他沒面子,我就要失業。如今的市場,找一份工作不容易。”
兩個警察互相看了眼,點頭,“我們會保密。”
“他是個很刻薄的人,精明又會算計,不會讓人占到他一分便宜。我跟他做秘書這么多年,工資并不高,他也沒給過我工資以外的錢。那些東西看起來昂貴,都是虛的,證書和全都沒有。變不了現,我就是他櫥窗里的一個模特,那些精美的禮物在模特身上展示完就拿走了,模特又能擁有什么呢我們的關系結束就要還回去。”
警察那邊又跟簡兮確認了一遍是否立案,他們恨不得立刻給劃到家庭紛爭上,這個簡兮是一點都不肯上,堅持要立案。簽下名字,警察又留下聯系方式才離開。
護士來給簡兮的胳膊換繃帶,簡兮看到猙獰的一片傷口,忽然頭疼欲裂,再一次感覺到熟悉。到處都是血,她聲嘶力竭的哭,身邊有人急促的奔跑著。
“今天可以出院嗎”簡兮沒有帶手機,她那三百萬好像還在房間里,她要交首付款,天塌下來也不能影響她買房。
“包扎完就可以,注意點看著有沒有滲液情況,沒有的話可以兩天來一次,換藥。”
“謝謝。”
護士離開,簡兮下床去洗手間洗漱,蔣霖嶼不在,今天要開董事會。
終于走了。
簡兮一只手艱難的洗著脖子上的血痂,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簡兮瞇了下眼,辭職也可以。
交完首付她還有一百萬存款,能花很久。找一份差不多的工作,一開始也許工資低,她相信以她的能力,很快就能升職加薪。
換一份工作隱姓埋名,她的吸血鬼父母再也找不到,也徹底跟蔣霖嶼結束關系。只損失一份工作,損失一份錢。
病房門被推開發出聲響,簡兮抽毛巾擦著脖子出了洗手間就看到蔣霖嶼,他今天換了一個帶鏈條的金色細邊眼鏡,細細的鏈條落到白皙的肌膚上,有種性冷淡感,但又莫名的勾人。他的白色襯衣領口散著露出冷肅的鎖骨線條,襯衣下擺收入黑色西裝褲中,長腿修長筆直。
四目相對,簡兮站直,“蔣總”
“能下床了”蔣霖嶼反手關上了房門,把后面的司機關到了門外,眉頭緊蹙,“穿件衣服。”
“我沒換洗衣服。”簡兮穿的是一件吊帶,昨天她被劃傷后送到醫院,衣服上全是血。室友送來了一件吊帶一條家居短褲,簡兮就先換上了,吊帶不碰傷口也好穿衣服。
簡兮低頭看到胸口濕了一片,春色隱隱可見,她把濕毛巾捂上去,“蔣總,我的手機在你那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