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的語調很慢,非常的慢,“我的父母死于謀殺,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會死。”
他為什么不開車了?他有一次開車剛出小區發現剎車失靈,撞到路邊的墻上才停下來。那樣無孔不入的謀殺,他在一年里經歷過無數次。
他喜歡林希,卻始終不能開口。一方面是怕林希對他不是喜歡,他的自尊心不允許他的感情得不到回應。另一方面,他并沒有強大到能完全護住林希。
等他有能力,也確定林希喜歡他的時候,林希不要了。
“剛剛看到你站在上面。”蔣霖嶼回頭注視著林希,“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情,我只知道那一刻,我可以拿我的命換你的。”
林希的右腳崴傷,一道劃痕不算嚴重,只是擦傷了外皮。林希的腳包扎好,醫生又給開了一些外傷的藥,蔣霖嶼起身去拿藥。
“蔣霖嶼。”
蔣霖嶼回頭,林希坐在急診大廳的椅子上,看著他,抿了下唇很不自在的挪開眼,“你過來。”
蔣霖嶼不解,但還是走回去到林希面前蹲下去平視她,“怎么了?”
“你轉過去。”
蔣霖嶼揚了下俊眉,轉過去背對著林希,“林總?”
這個醫院在懷城排不上名次,晚上幾乎沒什么人。林希抿了下唇,扯出蔣霖嶼塞在皮帶的襯衣,直接掀開。蔣霖嶼回頭,林希嘶了一聲假裝被他碰疼了,蔣霖嶼又停住動作轉過去。
林希看到他腰上有幾處淤青,再往上掀有一道特別猙獰的傷,鋼筋抽到背上了,從肩膀到后腰。傷痕已經發黑了,她很久沒碰蔣霖嶼,乍然看到他溝壑分明的脊背和溫熱的皮肉。有些不自在,她把蔣霖嶼的襯衣放回去,“你再多拿一份藥。”
蔣霖嶼瞇了下眼,回頭看林希,黑眸深邃意味深長。
林希任他看,也不辯駁。
對視差不多有一分鐘,蔣霖嶼直起身整理自己的襯衣,他的西裝扔到了工地,只穿著黑色商務襯衣。長身立玉,在原地落出一道陰影,忽然聲音低下去,“謝謝。”
林希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來接通,來電是父親。
“受傷嚴重嗎?我這就去懷城。”林世說,“他們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
“爸,您不用過來,很輕的傷,跑路的時候崴到了腳,不是大問題。我這邊已經解決了。今天是我大意了,我保證以后這種事不會再發生。”林希今天確實是大意了,這件事也給她敲了警鐘,她做的并沒有那么好。如果繼續不謹慎,她可能會喪命,她得把步伐走的更穩一點,“我明天要開發布會,他們給我使絆子而已。不過,能看得出來,他們確實沒有底牌了,不然不會用這么簡單粗暴愚蠢的辦法。”
“明天發布會需要我過去嗎?”林世接到邢路的匯報,勃然大怒,怒過之后冷靜下來。這也是一種信號,老陳徹底結束了。
“不用,我這邊已經計劃好了。”林希說,“您幫我在總部發一個聯動聲明就好。”
“既然你這么說,那我就不去給你添亂了,需要我做什么跟我打電話。我讓你哥過去陪你一段時間,他扛揍。”林世停頓片刻,話鋒一轉,“蔣霖嶼今晚也在?”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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