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喝了一大口醒酒茶,蔣霖嶼很細心的把渣料過濾,茶水清澈。這個狗男人,原來不是不懂,只是他不想懂。
林希靠到座位上,蔣霖嶼細心起來很可怕。
林希喝完醒酒茶,把保溫杯蓋子擰上放到一邊。困倦涌上來,她一閉眼瞬間陷入沉睡。
蔣霖嶼跟她聊天,說著說著她突然沒了聲響,蔣霖嶼心里一咯噔倏的抬頭,看到林希的頭歪在座位的一邊,靜悄悄的睡著了。
蔣霖嶼今晚原本想回來參加她的飯局,順便幫她擋酒,可他們公司的事太多了。實在抽不開身,趕在零點見到她。
在車上看到她從酒店走出來,穿著風衣垂著頭打電話,蔣霖嶼毫無征兆的心跳的有些快。昨晚那條信息她一直沒回,今天的信息她也沒回。
蔣霖嶼奪權時都沒這么緊張,心一直提著。
林希歪著頭睡覺,睫毛在白皙的肌膚上拓出陰影。她睡覺時人畜無害,小小的一只,十分嬌嫩。像回到初識時,她柔軟帶著馨香。
蔣霖嶼吩咐司機把車廂內溫度調高,他脫掉外套很輕的蓋到林希身上,林希應該是睡的不舒服,翻身靠到了車玻璃上。
頭挨到玻璃上,很重的一聲。她在睡夢里皺眉,但還是沒醒。
蔣霖嶼起身坐到中間,幾乎跟林希坐到一起,他端端正正的坐著。片刻后,他抬手把林希攬到了懷里。
林希這一覺睡的非常沉,沉到她醒來那一刻不知道今夕何夕,她到底在什么地方?陌生的房間,陌生的時間,淅淅瀝瀝的雨聲中,遙遠處似乎有電器的嗡鳴聲。
林希猛地坐起來,亮光順著沒有拉嚴的窗簾擠了進來,雨聲是窗外傳來。完全陌生的房間,桌子上的臺歷提醒她是雅希酒店。
雅希的別墅酒店雖然外面看起來一致,但內部裝修天差地別,每一套風格都不一樣。林希揉了揉額頭,頭疼的厲害,頭疼就算了,她一起身,身下一陣兒熱潮涌動,林希借著窗簾縫隙的光下床找到拖鞋穿上單腳蹦到了洗手間。
她的例假提前了。
敲門聲響,林希連忙起身關上洗手間的門,“誰?”
“醒了嗎?”蔣霖嶼低沉嗓音從外面響起,“我可以進去嗎?”
“不行。”林希吼了一聲,頓時頭又開始疼了,她這經期的毛病千奇百怪,有時候偏頭疼有時候肚子疼,今天就是偏頭疼。她高聲說話就頭疼,腦子嗡嗡的,“先別進來。”
懷疑昨晚蔣霖嶼在醒酒茶里下藥了,她怎么會睡的這么死?
蔣霖嶼打開了房間的燈,轉頭看到洗手間的林希,這是主臥房間夫妻房,洗手間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
蔣霖嶼移開眼,退出去半步,靠在門邊,“你昨天在車上睡著了,我就把你帶到了這邊。”
林希頭疼的厲害,她昨天就喝了幾杯酒不至于喝多,怎么會在蔣霖嶼的車上睡著?低頭看褲子,還是昨天穿的那條。淺色,上面一片紅。
要死了。
“你洗漱好出來吃飯。”蔣霖嶼說,“我先下樓了。”
“等等。”林希狠狠的咳嗽,抬起頭,保持著臉上的面無表情,“我的手機呢?”
“在一樓,我去拿。”
蔣霖嶼腳步聲漸遠。
林希起身在柜子里沒翻到衛生巾,先穿好衣服出門,單腳蹦到房間找自己的外套。蔣霖嶼把房間的燈打開了,應該是二樓主臥。
林希沒找到外套,門口腳步聲響,她轉過身面對蔣霖嶼。
蔣霖嶼穿白色低領毛衣,搭配一條黑色休閑長褲,黑色碎發沒有用發膠固定顯出些許柔軟。鼻梁上架著金色窄邊眼鏡,他肅白的手指捏著手機遞過來,看了林希一眼,“找什么?”
“我的外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