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濃煙滾滾,林希默了幾秒。轉身直奔門口,她的人體本能都被激發出來,一氣呵成的拉開門沖了出去。
身后水聲混合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陰沉的早上。
林希和蔣霖嶼并排站在門口的屋檐下,蔣霖嶼一身毛衣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頭發也濕透了,冷白俊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
煙霧濃度超標,整個屋子的灑水系統都開啟了,現場一片災難。
“你需要負責這里的裝修費用。”多年的自我管理能力,讓林希不形于色,“你——怎么開始學廚藝了?”
放過廚房好么!神仙,請你放過廚房。
細雨落入池塘,泛起漣漪。池塘中荷花已謝,只有幾條錦鯉甩著尾巴在里面游動。
蔣霖嶼渾身都是水,想抬手擦眼鏡,結果一碰眼鏡整個眼鏡片都糊了。他皺眉,擰著自己的毛衣下擺,全是水,“想給你做個蛋糕。”
林希:“……”
“希兒!”外面一聲吼。
林希抬頭看到林浩陽趿拉著拖鞋狂奔而來,一直沖到屋檐下看到完好無損的林希,他上下打量。
林希穿黑色長款毛衣裙,頭發柔軟的散在肩頭,巴掌大的小臉干凈一塵不染,大眼睛明亮。
五分鐘后林浩陽扶著墻爆笑。
蔣霖嶼這邊已經沒法住人了,需要換酒店。但今天是雙十一,也就是廣大熱衷撒狗糧的情侶們默認的一個小情人節,又是周末,能訂的酒店基本上都被訂完了。
蔣霖嶼暫時去林希那邊。
林希已經找到了拐杖,拄著走下臺階去拿傘,蔣霖嶼的傘就撐到了她的上方。林希抬頭看過去,還是堅持拿了一把傘撐開拄著拐杖往家走。
林浩陽剛睡醒,身上還是睡衣,頭發亂七八糟的豎著,“蔣總,您有點東西啊,做蛋糕能做到毀掉一套房子。”
蔣霖嶼看著林希的腳,她踩到水了。
秋風蕭瑟,他一身濕漉,透心的涼。蔣霖嶼在林希第三次踩到水的時候,走過去接走她的傘,把傘舉到她的頭上。
“走吧。”
林希轉頭看蔣霖嶼,蔣霖嶼站在雨里,眼鏡上都是水霧。蔣霖嶼沒有替她打過傘,這是第一次,以前都是她幫蔣霖嶼打傘。
“反正我已經濕透了,你的腳不能沾水。”蔣霖嶼抿了下薄唇,堅持把傘舉到她頭頂。
“我背我妹不就好了,要你獻殷勤?”林浩陽說,“來,希兒,哥哥背你。”
蔣霖嶼想把林浩陽扔海里,現在就扔。
三個人回到林希這邊,蔣霖嶼去林浩陽的房間換衣服,林希在一樓處理工作。今天周末,不去公司但不代表她沒積壓的工作,懷城科技城問題還有很多。下午要去醫院做一次推拿,腳踝的腫雖然消退了,但疼還依舊,崴傷推拿很管用。
林希在工作的間隙叫了三份早餐。
樓梯上腳步聲,林希抬眼猝不及防就看到穿著櫻粉色毛衣的蔣霖嶼,蔣霖嶼穿櫻粉色就真的很犯規了。
他的頭發還濕著,膚色冷白,眼鏡掛在高挺的鼻梁上。禁欲又奶是一種什么矛盾的形容?可就這么詭異的出現在蔣霖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