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五分鐘,敲門聲響,蔣霖嶼起身過去開門。工作人員抱著巨大的機進門,說道,“放哪里?”
“餐桌上。”
“說明書在下面,原材料都在這里。”機是酒店兒童區的用品,蔣霖嶼蛋糕失敗后就開始打上機主意,“有危險會自動終止,不會著火,有什么問題一定及時跟我們打電話溝通,實在不行我們工作人員可以幫您完成。”
最后服務員補充,“真著火了先用滅火器,自動噴淋滅火就不會啟動。”
林希把下周的工作全部處理完,活動手腕,抬眼看到蔣霖嶼站在吧臺前繞。滿屋子都是的味道,林浩陽還沒有回來。
林希開始懷疑蔣霖嶼是不是故意把時瑄叫過來,好把林浩陽引出去。
林希十六歲才見到,那時候爺爺送她去縣城高中報道,門口有個推三輪車賣的人。一塊錢一個,五顏六色,云朵一樣非常漂亮,很多人過去買。
焦糖的香氣甜絲絲的洋溢在空氣中,林希看了很久,始終沒勇氣走過去。爺爺不會給她買,她也吃不起一個。她去學校報道填資料,拿被子到宿舍。
全部整好后下樓看到正挨著宿舍找人的爺爺,手里拿著化了一半的。已經沒了最開始的蓬松柔軟,焦糖化了,褐色的糖黏在枯萎的上。
別人家孩子都有,想給你買一個。
爺爺記憶力不好,也不認識字。下樓就忘記了她住哪個房間,再上來找不到門了。
林希的童年生活很貧瘠,沒有零食沒有玩具。她成年后有錢了也很少吃零食,她沒辦法像別人那樣輕松肆意的活著,少年時的貧窮困頓是心里永遠的刺。
蔣霖嶼是第二個給她買零食的人,只是蔣霖嶼那種買零食的方式,林希懷疑他是在打壓自己的愛好,讓林希無欲無求。
蔣霖嶼知道她喜歡吃巧克力后,把全世界的巧克力都搜集來,堆到她面前,林希吃到懷疑人生。蔣霖嶼甚至搞過全巧克力宴,那簡直是林希的噩夢。有一段時間,只要跟蔣霖嶼同桌吃飯,桌子上一定有巧克力味的菜。
以至于林希現在看到巧克力就想吐。
蔣霖嶼的過往——還是不要想了,免得越想越氣忍不住把他的狗頭打爆。
蔣霖嶼又失敗了一個,他把焦黃的木棍扔進垃圾桶,繼續挑下一個。林希走到吧臺前靠在一邊倒了一杯熱水,看蔣霖嶼繞。
他的頭發上沾了一絲糖絮,垂下濃密纖長的睫毛專注的繞。糖絮越來越多,漸漸成型。一個蓬松的顯出形狀,蔣霖嶼的手指修長白皙,干凈一塵不染。他緩緩的繞著腕骨,他今天沒戴手表,粉色毛衣袖子又偏短。
他的手腕倒是很漂亮,線條冷肅,延伸到了毛衣深處。
所有的糖用完,一個巨大的如同云朵的就出現在林希面前,松軟的仿佛隨時都能飄走。蔣霖嶼微傾身,喉結滑動,盯著林希,嗓音沙啞,“給你。”
終于有一個成功的。
林希沒接,她偏了下頭,還看著蔣霖嶼,似乎在等一個理由。
“我前幾天一個人去了游樂場。”蔣霖嶼確實沒去過游樂場,他跟著外公長大,外公是一個很嚴肅刻板的人,不允許他做那些沒有意義的事。陳秘書跟太太的第一次接吻是懷城的摩天輪公園,陳秘書把摩天輪描述的極為科幻腦殘,蔣霖嶼非常嫌棄,但陳秘書說沒有女孩子能抵擋的了游樂場的甜蜜。雖然林希不是普通的女孩子,蔣霖嶼也不理解游樂場小孩子玩的地方為什么浪漫,但他還是去實地考察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很多小朋友拿。”
林希抿了下唇,把杯子里的水喝完。
蔣霖嶼黑眸動了下,站直喉結滑動,“小朋友,這是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蔣霖嶼認真:我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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