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垂下眼專注的纏,他修長的指尖抵著白色的釬子,嗓音很淡道,“時瑄不是我叫過來的,研發出了點技術問題,我手機剛剛進水關機了,她從陳秘書那邊知道我的住址,找過來的。”
“你們是大學同學?”林希把手肘放到吧臺上,盯著蔣霖嶼的指尖。
“我們不是一個學院,她跟林浩陽是同學。”蔣霖嶼在斟酌林希這句話的含義,“那時候我想做一輛車,林浩陽拉她進了項目。”
“大黃蜂?”
“你知道?”蔣霖嶼唇角上揚,但很快又落回去,他冷冽下巴微抬,黑眸里有懶慢的傲氣,“失敗的作品。”
“我在浩陽的房間見過。”林希認真評價,“不算完全失敗,只是沒完成。”
蔣霖嶼卷好最后一個,用叉子在下方按了一下,遞給林希,“你喜歡?”
蔣霖嶼這個平平無奇,小的可憐,上面還有褐色。但貴在精致,特別是他最后按的那一下。原本橢圓形的因為凹進去一塊,變成了油膩的心形。
“非常震撼的巨型手辦。”林希咬著的邊緣,有部分焦糖有點苦。
蔣霖嶼關掉機器,長手撐在吧臺上,微傾身黑眸凝視她片刻,道,“其實不能說是手辦,我是按照上路的標準做的。”
“作為手辦是非常優秀的作品,很震撼。可作為上路的車,那你們可能會被警察抓走,各方面都不達標。”林希站起來,她已經推測出來林浩陽跟時瑄的故事,“謝謝你的。”
“你想不想要一臺/獨屬于你的車?”蔣霖嶼的眼鏡片上沾了絮,現在糖化了只剩下焦糖色,他拿下眼鏡抽紙細慢的擦著,“我可以為你做一輛車。”
林希對他的人都不感興趣,更不會對他的車感興趣,“不要,謝謝蔣總。”
蔣霖嶼抬眼。
蔣霖嶼這雙眼,不戴眼鏡真的是看狗都深情款款。
林希懷疑他能不能看清自己,或許他只是在看一個方向,并非是她。
他的眼很深邃,黑的寂靜,看的專注。好奇心促使下,林希往旁邊走了一步,蔣霖嶼的目光移過去。
蔣霖嶼把眼鏡戴上,又恢復斯文敗類的模樣。
“我眼睛確實不好。”蔣霖嶼還靠在吧臺上,嗓音沉的有點啞,“但我能看清你。”
林希心臟猛的一跳。
剛剛加的十分,又因為他這句話扣了回去。
“你的房間收拾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林希壓下耳朵的燥熱。
“我現在要去公司。”蔣霖嶼的黑眸深沉,他的眼鏡在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嗓音沉了下去,“項目出了點問題。”
林希抿掉唇上的,點頭,轉身往房間走。
蔣霖嶼直起身單手插兜,“林希。”
林希回頭。
蔣霖嶼邁開長腿走出吧臺,走了兩步他停住腳步,他剛剛有一瞬間的沖動想親林希,熾熱的吻她。走出吧臺他就冷靜,盡可能讓自己平靜,語氣溫沉,“今天蛋糕失敗了,下次做給你吃。”
“不用,你不要把房子燒了就好。”林希攥著手里的。
“我有廚藝天分,今天蛋糕是意外。”蔣霖嶼斟酌用詞,他覺得自己廚藝至少有天分。三明治就做的不錯,林希很喜歡,不應該在蛋糕上翻車,“烤箱有問題,而已。”
您怎么不怪地心引力呢?
您老是眼睛學會了那種不難嗎?也給手一點發言權吧。
“蔣總,你為什么這么執著于做蛋糕?”林希并不喜歡吃蛋糕,提拉米蘇算是她比較喜歡吃的,但也吃不了多少,嫌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