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資料顯示,身高一米六八。
林浩陽:這個案子有隱情,我查清再跟你說。
這個跟記憶中的片段完全不一樣,一丁點都不一樣,她十分確定她沒見過這個人,哪怕是夢里,她都沒見過。
深夜時分,懷城又開始下雨,連綿的雨滴打在玻璃上發出輕響。林希又做夢了,這回不是人販子的噩夢,而是關于蔣霖嶼的噩夢。前一刻蔣霖嶼還穿著粉色毛衣舉著笑著站在她面前,色調溫暖。下一秒昏暗的房間,蔣霖嶼咬著她的后頸,往死里折騰她。
轟鳴的雷聲,林希猛然清醒,她仰著頭在黑暗中急促的喘息。閃電劃過天空,照亮窗戶也照亮了房間。
沒有蔣霖嶼,她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伸手開燈。屋子里亮了起來,手心里全是汗,身體也汗津津的。她把手搭在額頭上,不受控制的想剛剛的噩夢。蔣霖嶼在床上,確實可以稱之為恐怖。
狗非人。
片刻后,她快速起身直奔洗手間。
姨媽期做這種奇怪的夢絕逼沒好事,果然,又血崩了。林希坐在馬桶上神游天外,這個夢提醒她,和蛋糕都是表象。
手機響了一聲,林希起身換了條夜安褲,換了新的睡褲回到床上拿起手機。
凌晨五點十分,來自蔣霖嶼的短信。
“醒了?”
林希扔下手機躺到床上,手機又響了一聲,來自蔣霖嶼。蔣霖嶼怎么知道她醒了?這人不是走了嗎?
“看到你房間的燈亮著。”林希看著這條短信,擰眉幾秒,起身穿上拖鞋走到窗前,她的手碰到窗簾停頓,幾秒后林希猛地拉開窗簾。
雨水在玻璃上打出一片水霧,路燈把水霧照的晶瑩。蔣霖嶼的車停在不遠處,他應該坐在車里,雨太大了,根本看不清。
林希握著手機看著車。
蔣霖嶼果然在車里,車后門打開,男人黑色雨傘先落了出來。隨即他整個人脫離車廂,還是白天穿的那套衣服,他舉著雨傘大步走來。
他沒有走正門,他朝窗戶走來。
林希住的一樓房間,落地窗,蔣霖嶼站到窗前,站直。抬起眼,眼鏡片沾了些許水霧,他的手指肅白握著雨傘。
他敲了下窗戶,示意林希打開。
窗戶隔音,他在外面說話林希聽不見。
林希打開窗戶,寒風襲來,往后退了一大步拿起毯子裹在身上。
蔣霖嶼原本只是想過來跟林希說一句,窗戶打開那瞬間,他一沖動,放下雨傘踩著窗戶利落的翻了進去。
一樓落地窗只有兩扇可以打開的透氣窗,離地一米七。
林希:“……”
蔣霖嶼的腳落到地上,也陷入沉默,空氣中還有幾分尷尬。
“八點要開會,回來換套衣服。”蔣霖嶼一夜未眠,嗓音有些沙啞,“路過你家門口就想看看,在門口等了幾分鐘。你的燈亮了,我想你可能沒睡。”
“我睡了,被你吵醒。”林希裹著毯子,指了指窗戶,“雨進來了。”
蔣霖嶼反手關上窗戶,又拉上窗簾。
“門在這邊,從這里出去。”林希指著出口,“門口有雨傘——”
蔣霖嶼猛地把她抱進懷里,非常用力。林希被勒的有點疼了,摳他的手,蔣霖嶼身上有濃重的煙味,他的項目出問題了嗎?林希真的不想這么了解他,但他們在一起太久了,蔣霖嶼每次遇到難題就這樣。
往死里抱她,有時候一抱很久,他也不說話,就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