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林希一個人的問題,他們第一次的時候蔣霖嶼很粗暴就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之后蔣霖嶼并沒有安撫她。她以前每次做都拼命的克服抵制和恐懼,接受蔣霖嶼,她也想過如果有一天他們沒有性會是什么樣。
這個問題她想過很久,她想自己是不是個奇葩,怎么別的女人都能接受,她就不行呢?
可她就是不行,蔣霖嶼平時明明挺溫柔正常,一上床就往死里折騰人,這讓林希恐懼。
他們最后一次做是今年七月,林希撞到了嘴唇,蔣霖嶼誤以為她長了潰瘍,他們沒有接吻,沒有任何安撫。
整個過程非常糟糕,她就是那時候對蔣霖嶼徹底死心。
她和蔣霖嶼之間有誤會,蔣霖嶼愿意改變,他真心實意的追求,追到林希的點了,她也接受。
有的東西能改變,有的東西不能改變,若是不能改變提前說清楚,大家公平的做選擇。
她有她的顧慮,她對性有很深的恐懼,那她就一定要跟蔣霖嶼說清楚,這是對兩個人的負責。
他們都教她往前走,選自己最舒服的路。
如果沒有doi,她和蔣霖嶼可以很和諧,也很舒服,她想選這個。
吃喝玩樂聊聊理想,他們有很多共同話題。他們偶爾接吻,可以牽手擁抱睡一張床,她很放松的接受蔣霖嶼。
林希更向往這種關系,但蔣霖嶼肯定不能接受。
林希往后靠在椅子上,拿起爆米花吃了一顆,奶油味在空氣中彌漫開。林希看著電影屏幕,心情還算平靜,她又拿了一顆爆米花。
“我沒有勉強。”蔣霖嶼雙手交疊按了一下,側頭過去親到林希的唇角,咬走里她唇上的爆米花。他往后靠在林希身邊,看著前方的大屏幕把爆米花咽下去,嗓音低沉,“只是很突然。”
林希倏的轉頭看他,唇上溫熱的感覺似乎還在,奶油味爆米花加吻的味道,蔣霖嶼今天沒有抽煙,身上還是清新的安息香。
這里人這么多,這就親?林希臉上滾燙。
兩個人靠的太近,她快碰到蔣霖嶼的下巴,于是又轉過頭,端端正正坐著,匆忙的拿了一顆爆米花放進嘴里。
“你幾點的飛機?”蔣霖嶼低沉嗓音在耳邊。
“十點半。”林希看著電影屏幕,實際上什么都沒有想,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并不突然,只是你以前不在意。”
蔣霖嶼坐直,目光沉了下去,因為林希的這句不在意,讓他說不出話。是的,他以前很多事都不在意,所以他把自己送進了火葬場。
電影看完,他們兩個最后離開電影院。外面雪徹底停了,回程就沒有那么輕松,兩個人一前一后的走著。
從電影院到酒店中間隔著一條馬路,車水馬龍。
路上的積雪已經融化,車輪經過,變成了黑色的污水。已經沒了之前的潔白,其實感情也這樣,他們之前為什么分手?就是摻雜了太多現實因素。
過日子不會永遠是陽春白雪,過日子雞毛蒜皮磕磕碰碰磨磨擦擦,什么事兒都是大事。
林希往前走,突然手腕被拉住,她回過神的時候已經被蔣霖嶼拉到了懷里,蔣霖嶼指著前方的信號燈,“紅燈。”
林希擰眉,她竟然走神了。
蔣霖嶼緊緊扣著她的手,十指交扣,看著林希的頭頂,“林希?”
林希抬頭,蔣霖嶼的吻就落了下來。熾熱的吻席卷而來,他修長的手指托著林希的下巴,吻的越來越深。
旁邊有人往這邊看,蔣霖嶼拉起林希羽絨服的帽子,遮住她的臉。兩只手捧著她,深深的接吻,纏綿到了骨子里的吻。
林希遲疑片刻,抬手落到他的脖子上,他們吻了有五分鐘。信號燈變了幾次,蔣霖嶼松開她的唇。他抵著林希的額頭,眼鏡片貼到林希的皮膚上,唇貼著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