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瀲滟桃花眼緩緩看過沈正,司馬昭之心,他心里冷笑。這么多年想打林希主意的人,不是沒有,很多。畢竟林希很漂亮工作能力也很強,全被他拒之門外。
前幾天林希說沈正約她釣魚,蔣霖嶼就坐不住了。釣魚?他是海王嗎?今天他先到林希住的酒店,聽說林希跟沈正一起走了,他就想讓司機把車開成火箭。
蔣霖嶼眼中的笑就蕩漾開來,他也靠在欄桿上,凝視林希許久,道,“想你了。”
確實很想見她,每天都想。
其實以前他也會想林希,但他死鴨子嘴硬,不說出來誰也不知道,他逼著自己不去想。如今他們關系已經挑明,想見她的念頭根本就壓不住。
林希耳朵有些燒,迅速看了蔣霖嶼一眼,撞到他的笑眼里,林希繃著表情,“我明天回燕城。”
“幾點航班?我們訂一起的。”
“七點,十一點董事會議,我爸讓我參加。”
蔣霖嶼拿出手機吩咐助理改航班,消息發送出去,他高大身形往后姿態慵懶的貼著林希,“回燕城,你住希盛還是你爸媽那里?”
林希往旁邊挪了一些跟他拉開距離,“希盛,我在我爸媽那邊睡不好。”
“為什么?”蔣霖嶼轉頭直視她的眼。
林希很少跟蔣霖嶼聊這些,她靠在欄桿上眺望遠處山水,片刻后轉頭看向蔣霖嶼,“你怎么不去你舅舅家住?”
蔣霖嶼抬手落到林希的頭發上,摸了一下,他半攬著林希的肩膀,低頭親了下她的頭發,他們兩個有很多地方很像,敏感又別扭。
幾個人上船,默默忽視掉林希和蔣霖嶼。這種私底下聚會放松,沒幾個人會帶老婆,這倆人倒好,來約會了。
林希樣樣精通,唯獨釣魚,慘不忍睹。每次有釣魚局,林希都默默祈禱來一條吧,最起碼不那么丟人,一條小的也行。
然而,她釣到中午空空如也。蔣霖嶼坐在她身邊跟東盛董事長聊天,他懶的釣魚,林希在身邊,他也靜不下心。
余光里觀察著林希,再次釣了個空氣。
林希這釣魚技術,去魚塘里都釣不住魚,她耐性不好。磨時間玩,蔣霖嶼支著下巴懶洋洋的倚在椅子上看林希。中午熱起來,林希拿掉了圍巾露出漂亮白皙的脖頸。
他看的很專注。
晚上他們吃全魚宴,蔣霖嶼喝了不少酒,本來這個局是林希敬酒,林希資歷比較淺。但蔣霖嶼硬攔著,他給林希倒了一杯水,喝完沈正敬過來的酒,蔣霖嶼解開襯衣袖扣,挽起來露出手腕。
夾了一塊魚肉,仔細的挑刺。
蔣霖嶼酒量一般,林希看他那個醉酒后還努力挑刺的樣子實在辛酸,一塊好肉都被他挑的稀爛,夾了一塊沒刺的魚到蔣霖嶼的盤子里,“吃吧。”
“我不吃。”蔣霖嶼終于把刺挑完了,魚肉放進林希的碗里,端起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給你挑的。”
林希抿了下唇。
蔣霖嶼喝完酒脖子有點紅,黑眸如墨,轉頭凝視她,嗓音被酒精熏的沙啞緩慢,“以前你挑魚刺,以后我來。”
林希照顧他,照顧的很精細。蔣霖嶼吃魚,但又極其怕刺。林希就經常幫他挑魚刺,林希寵他是寵的喪心病狂。如果不是分開,蔣霖嶼這輩子都不知道原來挑魚刺是這個滋味,這個心情。
林希看著面前稀爛的魚肉,夾了一塊,“說到做到,不做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