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嶼一步上前,撈住林希的細腰,低頭鼻尖碰到她的,緩緩往下,唇貼上林希的唇,啄了一口松開,轉手把林希推出洗手間,話說的很快。
“我用洗手間。”
林希:“……”
蔣霖嶼是多怕被看?
她沒有跟蔣霖嶼同居過,不知道早上蔣霖嶼會用多久的洗手間,時間快來不及了,她不能等蔣霖嶼出來再去洗手間換衣服。
于是她就在外面換,脫掉睡衣拿起內衣穿上,內衣扣還沒扣上,洗手間門打開蔣霖嶼抬腿出來。
四目相對,蔣霖嶼目光下移到她黑色的內衣上,林希有馬甲線,皮膚白皙腰腹線條特別美。她的胸很平,正面躺下的話可以忽略不計,但穿上內衣就有弧度了,春色一片。
蔣霖嶼強行移開眼,“我拿刮胡刀。”
林希默默把毛衣套上,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他們兩個做了那么多次,又不是沒見過。她的胸還沒蔣霖嶼的胸好看,放古代女扮男裝上戰場,毫無違和感。她就算在蔣霖嶼面前裸/奔都不算事兒,到底是緊張什么?
蔣霖嶼拿了刮胡刀和眼鏡去洗手間,林希繼續穿衣服,臉上的熱是一點點升騰,最后整張臉都熱起來。
住在同一間房對于林希來說是陌生的體驗,兩個完全獨立的人處在同一個空間。他們有著全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蔣霖嶼早上喝冰水,林希早上要喝熱水。
林希化妝期間,蔣霖嶼在一旁換衣服。蔣霖嶼行李箱里的東西永遠是堆在一起,箱子蓋能壓上就是收拾好了,林希要把所有東西整整齊齊的疊好分類規規整整。
蔣霖嶼早上很少說話,林希也不是話癆。互不干涉,各自忙碌。
兩人一前一后的出門,蔣霖嶼把兩個行李箱交給司機,讓司機先搬到車上。
林希走在后面戴上厚重的圍巾。
蔣霖嶼回頭,“林希。”
“嗯?”
“早安。”
“早安。”林希看到蔣霖嶼深邃的黑眸里有一點光,她揚起唇。
“昨晚我睡的很好,你呢?”
“你如果不壓我的頭發,我挺好的。”林希把圍巾拉到眼睛處,大眼睛明亮,她只要醒來就徹底清醒了,跟蔣霖嶼不一樣。
“那我以后注意。”蔣霖嶼嗓音低醇,思索片刻,說道,“你覺得,我早上不說話,是不是毛病?”
他們住在水邊度假區,水浪拍擊岸邊發出巨大的聲響。凌晨四點半,沒有星光也沒有月光,整個世界陷入最沉的黑暗中。
“不算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些習慣。”蔣霖嶼居然會反省,林希真是開眼了,“互相理解就好。”
走出門,迎面寒風,林希拉上羽絨服的帽子,準備下臺階。蔣霖嶼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落過來,林希愣了下,隨即把手放到他的手心。
昨晚林希沒有做任何夢,她一覺睡到鬧鐘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