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拉上圍巾到眼睛處,“你要在燕城多久?忙完了嗎?”
“其他的事忙完了,剩余的工作都在懷城和燕城,如果你不去外省的話,從現在到過完年我們能一直在一起。”蔣霖嶼勾住林希的手指,看到長長的臺階,心血來潮,“我背你吧。”
林希遲疑幾秒,“我很重。”
林希長這么大,記憶里只有爺爺背過她。小時候她還住山里,生病了爺爺就背她去街上看。爺爺的背彎的厲害,他又瘦又小,卻能背的動林希。
“不重。”蔣霖嶼蹲在臺階下,背對著她,道,“上來。”
蔣霖嶼的肩膀很寬,脊背也筆直,林希趴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他的脖子,“為什么背我?”
以前蔣霖嶼裝的要死,冰冷的外表下有一顆悶騷的心。其實他一直很想跟林希做一些親昵的行為,林希不做,他就憋著勁兒的裝。
“這樣,我們的心臟是貼在一起。”蔣霖嶼嗓音很沉,“聽到了嗎?”
林希抿了抿唇,好土好尬,這到底是從哪里找到的土味情話?
二十年前的臺言水準。
林希往前靠了一些,心里吐槽這,口嫌體直的把手落到了他的脖子上。
胸小就這點好,前胸貼后背,一點距離都沒有。她緊緊抱著蔣霖嶼,把下巴也擱在他的脖子上。
“我再早一點認識你就好了,早一點去了解你的需要,我們就不用耽誤這么久。”
當初林希喜歡他是因為并肩作戰,蔣霖嶼給了她一個平等的選擇。林希在歧視的環境中長大,第一次遇到平等。
做了蔣霖嶼的秘書,蔣霖嶼確實對她沒有什么優待,他給了林希公平競爭的機會,給她平臺,培養她的能力。
但想要什么她得自己去爭取。
他教會了林希很多東西,那時候林希的感情很復雜,感激仰慕。
林希的家庭情況是她的自卑源頭,她不愿意讓公司的人知道。蔣霖嶼替她瞞著,蔣霖嶼自己也不提。
從上下司關系來看,蔣霖嶼沒錯。
但他們的關系變了,也亂了。人不可能一成不變,永遠都是二十二歲和二十五歲。敏感自卑階層沖突,理想和感性,早晚會有一場戰爭。
“人是會變的。”林希說,“每一年都會變,每一天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會促成這種變化。現在做的事,放在過去不一定適用。腳下的路都是前路,往前走吧,不要想過去。未來的路很長,還會有很多的考驗。希望五年十年或者更長的時間后,我們不要再說這句話。”
人和人之間需要磨合,沒有人天生就完美。
蔣霖嶼能反省,林希也能反省,他們才能走的更遠吧。
“你有沒有過幻想?”蔣霖嶼嗓音低沉,慢悠悠的似有余音,“我們可能會更早相識,比如初中或者高中。我就這么背著你,你會叫我哥。我帶著你,跨過山海,踏平一切。”
林希笑出聲。
“我有哥。”林希說,“如果有這樣的場景,可能是林浩陽背著我。”
蔣霖嶼蹙眉,非常不爽。
他沒有妹妹,但有過這樣的幻想。
他并不是對年紀小的女孩感興趣,讀書時真有低年級的女生來跟他告白,他看那些人,全在審美之外。高中時期周圍一群蠢狗認哥認妹,他每天用睥睨的目光環視。
低級。
后來遇到林希,他的感覺就對了。他讓林希叫他哥,林希叫了,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直到在林家看到林陽希的照片,他想到一件事。五歲那年遇到林陽希,她奶聲奶氣的叫哥哥。
哥哥不哥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
“如果我高中時認識你,我肯定能搶過林浩陽。”蔣霖嶼走下最后一個臺階,走向林浩陽的車。
“你對哥哥是不是有什么情結?”林希懷疑蔣霖嶼可能是為了騙她叫哥哥,“臺階走完了,放我下來。”
蔣霖嶼放下林希,轉頭看過來,他穿黑色大衣,站在燈光下。鏡片折射出清冷的光,黑眸如同星辰,“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叫我哥哥。”他停頓了一下,道,“我對哥哥沒情結,我對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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