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時瑄憋死嗎?
時瑄盯著他,林浩陽握著手里的車鑰匙,理直氣壯的解釋,“你一個人在車里不安全,鎖好門窗,有事跟我打電話。”
你是要去一輩子嗎?
他凜步走向了路邊的一家粥店,時瑄收回視線,心亂如麻。車里似乎還殘留著林浩陽的氣息,霸道強勢,侵占了她的全部生活。她把臉埋在手心里,非常失控。
林浩陽并沒有去一輩子,他很快就回來了,拎了三個袋子一起遞給時瑄,“粥很燙等會兒吃,牛奶和面包可以現在吃。”
她又不是三歲小孩,基本生活常識還是有的。
溫熱的粥隔著包裝袋烙到時瑄的肌膚上,時瑄心里密密麻麻爬滿了蔓藤,每一根蔓藤上都寫著林浩陽。
他一直單身,他沒有談過戀愛。
他是不是……還在等?
懷城不大,很快就到了宿舍入口。時瑄朝林浩陽點了下頭,下車快步穿過刷卡區走向宿舍樓。林浩陽的汽車引擎聲似乎一直在身后,他還沒有離開,時瑄沒勇氣回頭看,埋頭一股腦沖進了宿舍樓。
時瑄到家才把便利袋打開,一共三個袋子。粥和素包是一家,牛奶和三明治是西點屋的,清炒時蔬和蝦仁滑蛋是粵菜館。
最底下放著一盒顆粒沖泡的胃藥,以及口腔內部燙傷的藥膏。
時瑄坐在椅子上看著一桌子的東西,笑著笑著就哭了,林浩陽還跟當年一樣,一模一樣。
————
林浩陽在時瑄的宿舍門口待了很久,凌晨時分驅車回住處,他目前還住在林希那邊。他在附近的便利店買了酒,拎著進門,看到滿屋子粉色氣球。
林浩陽蹙眉踢開氣球,惡俗。
林希是怎么忍受蔣霖嶼這惡俗的品味?
一樓房間門打開,林浩陽抬眼看到一身睡衣的蔣霖嶼。
林浩陽抬腳踢上了外面的門,拎著酒打算上樓。
“飯局失敗?”蔣霖嶼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冰水,倚在冰箱上擰開灌了一口。耷拉著眼皮,他沒戴眼鏡,看起來馬上就要原地睡著,“你動靜小點,她睡了。”
林浩陽拉開餐廳椅子,把酒放到桌子上,脫掉大衣外套,“喝一杯,問你個事。”
“不喝。”蔣霖嶼拎著水在他對面坐下,抬起眼刻薄的審視,“你把時瑄嚇離職,你就等死吧。”
林浩陽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大口,愁云密布,“你說時瑄喜歡我嗎?”
“我是你的知心哥哥嗎?你對我有什么誤解?”蔣霖嶼懶得搭理他,神經病,打算起身離開。
“妹夫。”
蔣霖嶼又坐回去,往后靠在椅子上,一副要死的樣子耷拉著疲倦的眼皮,大舅哥遇到感情問題,他還是幫一把吧,“你說哪個階段?”
“還分階段?”
“現在這個階段,得看你怎么發展了。”蔣霖嶼又喝了一口冰水,他穿黑色條紋襯衣式睡衣,氣質是清冷禁欲的。但一抬頭能看到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特別不可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