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陽打算轉身,聞言停住腳步,黑眸直射過來,“有事?”
“沒事,今晚麻煩你了,再見。”
“二月十四那天,我說話過了,我跟你道歉。”林浩陽觀察著時瑄的表情,斟酌用詞,“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如今可以重新定義關系。”
“你沒有錯,確實是我不對,我的處理不當讓你背負了很大的壓力。”時瑄抿了下唇,說道,“我當時想讓你更輕松一點,結果卻是最壞的。你說的對,無論什么原因,我讓你受到了傷害。你需要賠償也合情合理,你要什么,我能給的都可以給你。”
他要重新定義什么關系?朋友?老同學?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前任?還是讓她贖罪賠償的關系?
“什么都可以?”林浩陽單手插兜往后懶洋洋的靠在墻上,抬眼要笑不笑的,“那讓你做我的女朋友呢?你也愿意?”
時瑄怔怔看著他。
春節剛過,初春的季節寒風凜冽,小區寂靜,高大的樹木枯枝矗立在黑暗之中,路燈幽然。
“開個玩笑。”林浩陽黑眸中的笑一寸寸斂盡,嗓音沉啞,“早點睡吧,我也沒有那么缺女朋友。”
“如果,我說我愿意呢。”時瑄溫軟的嗓音在身后響起。
林浩陽腳步頓住,骨節分明的手指攥緊,許久后,他倏的回頭看向時瑄,黑眸陰沉,“再說一遍。”
“你要多久?”
“施舍嗎?還是憐憫?”林浩陽話出口就皺了眉,他很想笑,看進時瑄清澈的眼睛中,他有些喘不過氣,“僅僅因為賠償,就可以做——別人的女朋友。”
“只有你。”時瑄盯著他,“不是所有人。”
他們在黑暗里對峙,時瑄在賭,林浩陽也在賭。
他們之間隔著八年。
“你知道女朋友要做什么嗎?”林浩陽看著時瑄,他們都徹底長大,她肯定什么都知道,她在這八年里經歷過什么人,林浩陽一無所知,所以這個問題特別的蠢。
時瑄抿了下唇,林浩陽握著手里的車鑰匙,握緊又松開,又握緊。他轉身凜步走回去,徹底把門推開,他攬住時瑄的腰,吻落了下去。
這一刻他想了太久,動作早于大腦,大腦失去了控制權。
回過神時,他已經掠地攻城般拿下了主城權,大肆揮兵入侵。搶占下高地,拿下唯一的控制權。
他們是第一次接吻。
曾經離接吻最近的一次,他們躺在床上玩游戲。林浩陽輸了就耍賴過來撩她,兩個人在床上鬧,鬧著鬧著就走火了。林浩陽壓在她身上,額頭貼著額頭,鼻子緊緊貼著,唇和唇的距離非常近,近到下一刻林浩陽就會吻下去。
蔣霖嶼敲門,找林浩陽借電腦。
他們分開,在寂靜的房間里,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林浩陽先回過神,跳下床拿了電腦給蔣霖嶼。他們沒有再繼續游戲,坐在床上,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林浩陽又狂又野,開飛機開游輪,上天入地,但在感情上就是一張白紙。
他小心翼翼守護著時瑄,他們在一起三年,他什么都沒有做。
時瑄的唇柔軟,比想象中更軟。林浩陽恨不得把她揉進懷里,他吻的瘋狂,直到碰到時瑄的眼淚。
林浩陽停住,他握著時瑄的腰,黑眸翻涌著情緒。
“接吻,甚至還會做更過分的事。”林浩陽嗓音沙啞,一字一句,“你也要?想清楚,要還是不要?”
“多過分?”時瑄的包落到地上發出聲響,她看著林浩陽的眼,小心翼翼的抬手,落到林浩陽的腰上。她的唇被親的發麻,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心都在顫抖。她很渴望,這種渴望很久了。
如果當初發生點什么,他們分開時不至于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