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柔皺眉“你那什么眼神”
黎宵挑眉笑,無辜看她,“我什么眼神”
“你剛才那眼神不對。”
“那你說我剛才什么眼神”
她怎么知道她就是覺得他剛才的眼神怪怪的。
江柔白了他一眼,不想跟他說話了。
黎宵也不管,把江柔的腳放進盆里后,自己也坐到凳子上脫鞋襪,他的腳要大一些,一放到盆里就把江柔的腳擠到旁邊去了,水位也從腳背上升到腳踝。
兩人的腳緊緊貼著,皮膚觸感明顯,江柔覺得太親密了,臉上有些不自然,故作抱怨道“你把我洗腳水都弄臭了。”
黎宵聽了也不生氣,只是嗤了一聲,“你腳也沒多香,要不聞聞自個襪子”
說著還把塞到他屁股下的襪子拿出來讓她聞。
“”
真是的,平時看著話不多,但說啥他都能給你懟回來。
江柔在他腳上重重踩了兩下。
黎宵又笑,任由她撒氣。
洗完腳后黎宵將水倒了,看到其他兩床的人沒有要起來洗漱的樣子,直接問了一聲,“燈關不關”
中間床位的女人沒說話,倒是第一張床上的女人說了句,“把燈關了吧,門先不用關。”
黎宵皺了皺眉,但還是只關了燈,門輕輕掩上了。
燈關了后,病房里陷入黑暗。
中間床位的女人讓守在嬰兒床邊的女孩晚上警醒些,別睡著了。
江柔聽不下去,沒忍住插了一句,“沒必要這樣吧你女兒瞧著也累的不輕。”
今天下午聽那老婆子走時念叨,似乎他們村子離縣城這邊特別遠,這女孩早上來過一次,中間又回家給弟弟做飯,來回跑了好幾趟,誰吃得消
哪知中間床上的女人聽了這話,理直氣壯回道“你生了女兒當然不用擔心了。”
把江柔氣了個夠嗆。
以前聽她媽說老一輩人重男輕女,但她沒想到重男輕女成這樣。
黎宵走了過來,直接說了句,“你跟這種人說個屁”
覺得她是自己找氣受,這種人心里只有兒子,他見的多了,小時候他還見過有人把剛出生的女嬰扔進糞坑里淹死的。
這話他沒有壓低聲音說,中間床位的女人也聽見了,但因為是黎宵說的,她就不敢出聲了。
有些人,一眼瞧著就知道不好惹。
江柔憋屈躺下了,見他朝她這頭走來,沒好氣道“這樣擠不下,咱倆一人睡一頭。”
床這么窄,同睡一邊都平躺不下來。
黎宵沒聽,依舊往她那頭擠,還回了一句,“你不是說我腳臭嗎”
“”
江柔一想,也對,這家伙身長腿長,躺下可能腳就貼著她臉了。
還是算了。
不過兩人睡一頭確實有些擠,江柔只得改平躺為側睡,她面對著里面嬰兒床那個方向,黎宵從后面靠過來。
他的手似乎有些不好放,在后面動來動去,最后直接搭在她腰上。
江柔有些癢,扭了兩下,不過最后還是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