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
江柔忙問:“你在哪兒”
電話里的董明明似乎燒糊涂了,“我在哪兒我想想,好像是在你家新房樓上,對,就是這里,十五樓。”
說話的時候,她呼吸明顯感覺有些粗重。
江柔趕緊道:“我馬上來。”
“嗯”
聽著聲音,似乎要睡著了。
江柔趕緊拿了一些錢就抱著安安出門去了。
沒等公交車,而是叫了面包車,到了后在小區附近藥店里買了退燒藥。
江柔抱著孩子到達十五樓,十五樓只有一個門,上千敲了敲,好一會兒后,才有人過來開門,董明明燒的臉通紅,人都有些站不穩,身體側靠著門框。
江柔伸手摸她額頭,發現溫度很高,“怎么這么燙,得去醫院。”
董明明抗拒的搖頭,“我不去醫院,不去。”
說著的時候,整個人要往下滑去。
江柔趕緊伸手扶住她,扶穩后抱著安安進去,放下孩子,然后轉身扶著人去沙發上躺好,蓋上毯子。
董明明嘴里還念叨著,“不去醫院,我不去醫院,醫院里有我爸認識的人,我不想讓他知道。”
江柔忙哄道:“不去不去,你好好躺著,我去給你倒水吃藥。”
然后扭過頭囑咐安安,“不能亂跑哦,站在這里等麻麻。”
便拿了茶幾上的杯子去了廚房。
安安扶著沙發尾,歪著頭好奇看躺在上面的董明明,聽到媽媽說話,還乖乖應了一聲,“不跑。”
江柔去了廚房后,她悄悄挪到董明明旁邊,也學著江柔剛才的模樣摸她額頭,等江柔回來,她還奶聲奶氣道:“打針針。”
還記得之前黎宵跟她說的,生病就要打針。
江柔摸了摸她腦袋,然后輕輕喊醒董明明,讓她起來吃藥,董明明迷迷糊糊睜看眼睛,認出是江柔后,微微撐起身子,乖乖張開口喝了水,然后把退燒藥吃了。
她躺下后,江柔又拿出酒精瓶,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打濕擦拭她的額頭頸部和手。
董明明仰躺在沙發上,冰涼的手帕讓她腦子清醒了一些,她眼睛逐漸紅了起來,聲音哽咽道:“你知道嗎昨晚是我爸媽結婚二十周年紀念日,他說他忙,我不信,我偷偷給那個女人打電話,然后我聽到電話里有個男孩喊他爸爸,他笑著應了。”
“我冒著大雨跑出去找到那個女人家,我從窗戶上看見了,他摟著那個女人親,嗚嗚嗚”
“他怎么能這么對我媽”
江柔不知道該說什么,“明明”
董明明咬牙切齒,“我真恨江柔,你知道嗎那個孩子都六歲了,我竟然到現在才知道,這個大騙子,我跟他沒完”
“他想要兒子,我媽又不是不能生,以前我媽說再要一個孩子,是他自己不要的,還拿我當借口。”
“他什么意思是不是他只想那個女人給他生兒子他是不是擔心我媽生了個弟弟,會跟那個孩子爭家產他怎么能這么壞”
江柔把手帕重新打濕放在她額頭上。
董明明抬眼看她,“江柔,謝謝你,那個紙條是你塞的吧”
猜到江柔應該早就知道了,不然前些天也不會在電梯里說那些試探的話了。
江柔沒有否認,直接點點頭,“我男人跟我說的,我一直以為你知道,那天聊天發現你好像不知情,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