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聞回山分享。下山之人也不可顯山露水,輕易動手,即便施以援手也不可留名留姓。
倒是有一個人例外,年年下山,此時正跪在神墨亭外,接受著師父的教誨。
而亭中除了一個老者,還有個年輕俏麗的女子,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她一身紫衣,烏黑的發絲被高高的盤起,彎彎的柳葉眉下,眼神柔美而安靜,如同月圓之夜的月光,讓人看上一眼便會愛上,瓊鼻俏嘴尖尖的下顎,好不精致。她跪坐在老者的身旁,姿勢優雅,安靜如畫的煮茶,目光卻時不時飄向跪在亭外年輕人的身上,眼神中滿是關切。
老者低著頭端起茶,飲了口,說道:“這神墨亭下便是暖陽三春,而這里依舊臘月寒冬,白雪不錯,姊靜的茶也不錯,你以為如何?”
老者說完抬起頭將目光看向了亭外年輕人的身上。
原是洛陽城那老者諸葛文武。
想必亭外的應該是跟著他的年輕人墨影無錯了。
年輕人抬起頭說道:“三師姐茶藝獨步天下,自是一流。只是……”
果真是哪個在洛陽城外,雪地上留下無數腳印的年輕人墨影。
“只是,你為何要跪在亭外,而不能一品是否?”諸葛文武的聲音突然間變得冰冷了起來。
墨影點點頭,不敢說話,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錯。但他從不敢忤逆師父的意思。既然師父讓跪著,那便跪著就是……
這也是神墨亭的規矩,門下弟子不可忤逆造次,須尊師重道,弟子之間除切磋以外,相互之間不可仇斗廝殺。
“實力不是言語多就大,如同姊靜煮茶,從不語不言。”諸葛文武的聲音不大,但話語變得沒有了一絲溫度。
墨影知道,師父是責怪自己在洛陽城對那個光頭男子多說了幾句話。
不就是幾句話而已么?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墨影還在心中想道。
誰料剛滋生的想法就迎來了師父的一頓痛斥。
“沒有不透風的墻,只有管不住的嘴。時隔五年又怎樣?玄野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那里?”
諸葛文武說完,繼續喝茶。
墨影跪在原地,不敢接話,將解圍的目光投向了三師姐姊靜。
三師姐望著墨影淺淺一笑,貝齒輕啟說道:“師父,小五也是心急了些,這二泡水的茶,相比一泡水少了太多苦澀,多了份幽香。”
諸葛文武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嘴中說道:“靜兒是在提醒為師,世間萬物總是講究個循序有度吧?不錯,不錯!”
點點頭接著又說道:“為師也是心急了些,我一直在等著小五長大,足足等了五年。這五年中我想盡了所有辦法,也只能將他從一個將死之人變成這樣,雖然他已經很好,很努力了,可是對于他的血海深仇來說,不能修行就如同是一個廢人。就連你三師叔云游四方,至今未歸,想必也是不得其法。”
諸葛文武說到這里,抬了抬手,示意墨影起來。
墨影入亭跪坐一旁,思緒卻飄向了五年前的那個風雪交加的晚上……
父親死了,娘親死了,大哥也死了,就連常做好吃的廚娘也死了……哀嚎聲充斥著整個斷山崖,鮮血染紅了整塊雪地。那一群黑衣人將他的全家殺的殺,剮的剮,有的甚至直接逼著跳下萬丈山崖。卻將他的手腳筋挑斷,狂笑著看著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幅作品,一副充滿了血腥味的作品。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個人的眼睛,還有那眼角一顆紅色的痣……
那刺鼻的血腥味道,應該是吸引了附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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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當狼王那幽曠深遠,凄涼徹骨的嚎叫聲響起,這群人才離去,留下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