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冷傲恭敬的回答道。
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經不僅僅是師父的那句話了。墨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心中得到了共鳴,徹底感染了他,他知道這個年輕的主子日后必有成就,跟著他或許前路艱險,但還有什么比能完成心中的所望更有意義呢?
堂堂七尺男兒,生于天地間,有所為也該有所不為,這點哪怕是生活在符箓閣中,他也從未有忘過。
何況,他也有仇,他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一個最好的朋友……
“你發什么呆呢?”
“沒有,想起來一些事情。”
“我能看下你臉么?”墨影問道。
冷傲猶豫了下,最后還是拿掉了面具。墨影看到了一張眼睛下被燒傷了的臉龐,不免問道:“你的臉?”
“很小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發生了什么?”
“屠殺。”
“你不是我大唐帝國之人?”墨影突然問道。
“何以見得?”冷傲問道。
“你的臉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冷傲再問。
“你的臉有南方人的溫潤,但透著北方人的粗放,雖然你極力掩飾這種氣息,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得到,你是草原人吧?”
“我父親是草原上的鷹,母親是中原的。”
“難怪臉上有傷疤,卻絲毫不減你英氣逼人,我能治好你臉上的傷疤。”墨影看著冷傲的臉,第一直覺就是這是他舉手都能做到的,想想衫衫師妹的玉足不就是如此么?
“不用了,習慣了面具遮掩了丑陋,能走完要走的路,傷疤也就不重要了。”
他用面具后面的傷疤銘記住了要完成的使命,看來冷傲的心中有恨,只是卻被他很好的掩藏了。
冷傲說完將面具重新戴上。墨影也沒有去問他的身世,他知道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通常時候是不愿意對人吐露自己的心聲的,或許他內心很苦,或許他前行得無比的艱難,但咬牙前行仿佛是無數男人的座右銘。
兩人沒有再拉話,此時的天已經黑將下來。由高往低向下看去,雁蕩村中的火把將這個小村落前的水塘照得宛如白晝,能清晰的看到那位稱呼為金公子的年輕人正被一群江湖客簇擁著。水塘的四周站滿了手握利器,一身鎧甲的戰兵。
墨影拍了下冷傲的肩膀說道:“兄弟,靠你了。”
冷傲看著已經離去的墨影重重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