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經緯前方帶路,經過被砍斷的葛藤處時,目光還不忘停留了幾秒。眾人尾隨,穿過此處。眼前豁然一片開朗。
原來由于山林茂密,常年云霧不散,由下向上看去,只覺山峰陡峭,宛如一把巨劍直插云霄。其實這是兩座高山比鄰生長,藤處為界。藤的另一邊,一座大山更為陡峭,兩山之中,深不見底的懸崖深淵,云霧縹緲,讓人無法分辨,便覺是一山長成,頗具奇觀。
行至懸崖邊,已是無路。幾只白色的云鶴在空中飛舞,發出清脆的鳴叫。
葉經緯看向墨影,面露嘲諷,嘴角上揚,留下一絲邪笑便縱身一躍,跳下了山崖……
眾人心中皆驚,但并未言語。忽又見一直云鶴直飛而上,葉經緯哪魁梧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又漸漸地模糊起來。
“駕鶴登頂?”姑蘇北道。
“有點意思。”小玄子說道。
“跳!”墨影只簡單的說了這一個字,便拉著秦媚兒霸道的縱身而下,傳來秦媚兒一聲驚叫:“啊……”
……
云鶴在稀薄的云霧中飛行,風吹拂起秦媚兒潔白的裙擺,**處傳來一絲絲涼意,她不敢低頭,亦不敢挪動,只能從后方緊緊地抱住墨影。從開始的羞澀到現在的安全,心中充滿著暖暖的暖意。
就連墨影未經她的同意,便拉著她往下縱身一跳的舉動,從開始的霸強男子觀,也變成了一種滿滿的保護。她想他一定是在擔心著自己的大病初愈,害怕自己從這高空中跌入谷底……
她緊了緊雙手,抱得更緊了一些,臉頰不由自主的靠上了墨影的后背。
臉頰滾燙的溫度帶著堅挺而柔軟的飽滿再一次瞬間穿透過墨影的身體,他不由得身體繃緊,僵直中呼吸開始變得有些粗重。
年輕的身體中總是住滿了渴望,心中同時傳來兩個不同的聲音:你不是個木頭,卻又只能做個木頭……
嫣衫衫的身影肆無忌憚的闖入腦海,他仿佛看到了她默默的注視,一語不發而傷心欲絕的樣子,心中不由得一陣揪疼。
“松一點!”
“什么?”
“抱這么緊呼吸都困難,你不難受嗎?”
“什么?”秦媚兒此刻哪里聽得進去,她的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和心跳的感覺。
墨影也不知這丫頭是真沒聽見,還是故意的?說都說了,別人不依,又身在高空,他也只能任由別人繼續抱著自己,而自己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閉上雙眼,感受著耳邊那不再是風聲的風聲……
……
山莊建造在祭劍山山頂下一處西面的峭壁上,宛如臨空而建的亭臺樓閣,給人一種氣勢恢宏之感。
入得正廳,廳中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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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依椅斜靠,左手托腮,雙眼微閉,隨意的姿勢叫人很難分辨是睡是醒?
葉經緯走上前,恭敬行禮后退至一旁靜候,未發出半點聲響。
老者依舊保持原有的姿勢,恰時發出兩聲輕微的鼾聲……
“別山弟子墨影見過莊主!
如同葉經緯行禮時一樣,老者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從發出的鼾聲中,好像此刻卻熟睡中。
沒有人講話,葉經緯看了墨影及眾人一眼,直接退出了大廳。
什么意思?這是百年聞名的祭劍山莊待客之道?這便是聞名天下九州的劍道宗師空靈子?
是的,如假包換。生氣嗎?不生氣!墨影輕笑,依然保持著行禮的姿勢。隨行三人見墨影如此,自當亦同如此。
時間在沙漏中溜走,空靈子鼾聲越來越濃,整個大廳除了這熟睡的鼾聲再無一絲的聲響,而行禮的人依舊如舊。
廳中的光線開始慢慢的黯淡下去,遙遠的西邊太陽變成了一個紅彤彤的玉盤,散發著讓人心醉的紅澤……
大廳中開始陸續有人朝里面搬送著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味,看來是準備晚上的宴席。
眾人的步伐聲應是驚動了莊主空靈子。他翻了個身,慢慢地睜開了眼……
眼前幾小輩仍然恭敬行禮,持原有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