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見沈來臉蛋紅彤彤的,不說話,這不像她的戰斗力,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放心地又站起身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
“干什么?”沈來差點兒被周既的動作弄得給噎住。
“沒發燒吧?”周既問。
沈來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虛地道:“應該沒有吧。”
周既笑了笑,“想起沈真說你是多愁多病的小姐身。”
說者或許無心,聽者卻不舒服,雖然周既可能不是那個意思,但小姐可不是好話,難免會讓沈來想起周既罵她的話。
沈來放下叉子,“吃飽了。”
周既皺了皺眉頭,“怎么吃這么少?”
沈來起身想去浴室吹頭發,卻被周既按住,“坐妝臺邊去吧,我給你吹。”
周既吹卷發還算有一套,都是被沈來給調0教出來的。大小姐說去外面洗頭發別人的指甲縫可能不干凈,會傳染,一般都自己洗頭,然后讓周既給她吹。
為這個,周既還被沈來逼得專門跟個美發師學過一招,邊吹邊甩卷沈來的頭發,給她造型。
沈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和周既,想起從前,眼睛有些泛酸,難得的也沒再帶刺。
吹完頭發,周既道:“去不去冰上釣魚?”
沈來看了看雪白的湖面,心動了動,不過她這次過來以為就是在酒店內待著,并沒帶厚羽絨服。
周既道:“給你備著呢。”然后拿了件高級灰的長羽絨服給沈來,帽子上滾著又厚又長的白毛,戴在沈來頭上,把她襯得格外漂亮。
周既自己的羽絨服也是高級灰,和沈來同款,打開里面是淺粉色的內襯,穿起來既時尚又陽光。
給沈來準備的圍巾和手套也是同系列粉色,再把墨鏡架在沈來鼻子上就算齊活了。
沈來有些發呆,想起以前周既也是這么打扮她的,他總是喜歡買情侶裝。可是后來,他們為什么就走成那樣了呢?
走近湖面,才發現上面其實已經被鑿了很多碗口大的小洞,有客人來,服務生就會拿勺子過來把冰窟窿上薄薄的冰戳開,然后用勺子把浮冰舀走。
沈來拿著簡易的釣魚竿等周既把小蟲餌掛到她的魚鉤上,“要不要比比誰先釣上魚?”
“行啊,彩頭是什么?”周既問。
沈來一時想不出,周既探頭在她耳邊道:“如果我先釣起來,你今天得吃……”
沈來吃驚地微張嘴唇,她懷疑周既是老年癡呆失憶了,想罵他兩句色坯,可還沒等她說話呢,她的魚鉤就動了。
“啊,啊,上鉤了。”沈來提起她的魚竿,上面果然釣著一只七、八厘米長的小銀魚,“我贏啦,我贏啦。”這時候她就有些小孩子的性子了,不過釣魚的人在魚上鉤的時候真的很難不開心。
“嗯,你贏了,可惜你的彩頭沒說。”周既打擊沈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