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也不見動氣,反而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了。”
剛剛走出辦公室的那些人聽見“啪”的清脆聲,都回過了頭,沈來立即面紅筋脹的,所以說要臉的人就是吃虧。
沈來不想跟周既在他公司里拉拉扯扯,本來公司就不大,樓里人來人往,平白叫人笑話,她只好忍著脾氣去了周既辦公室。
周既進了辦公室也沒立即拿外套走人,反而給沈來倒了杯水,“剛才匯報的時候你一點兒水都沒喝。”
沈來沒接水。
“還記不記得以前你不知從哪里看來的報道,說人每天都要喝八杯水,皮膚才好,就逼我每天給你倒八杯水,還得提醒你一定喝完?”周既道,“有一天忙忘了,你記得你發了多大的脾氣嗎?”
這種事情沈來早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好像的確有那么一段時間要求周既監督她喝水的事兒,至于發過的脾氣誰還記得?
婚姻就是這樣,施加傷害的一方總是忘得快,卻不知另一方記得那么深。
“我以前脾氣有那么壞嗎?”沈來覺得周既的憶當年純粹是在貶低自己。
周既被沈來的“沒有自知之明”給逗笑了,自嘲道:“說實話,也就是我,才忍了你那么多年。”
“沒那么多年,三年而已。”沈來糾正道,戀愛一年,結婚兩年,沒道理讓周既覺得他跟個圣人似的。
“以前我辦公室不在這兒,在河海大廈記得嗎?”周既問。
沈來點點頭。那時候她經常去河海大廈,年輕的時候談個戀愛黏糊得厲害,她又沒上班在讀研,所以閑暇時間多得足以讓她胡思亂想。
周既那會兒雖然不如現在有錢,但也算是富二代了,開兩百萬的跑車,人也長得很帥,氣質硬朗往那兒一站,很有范兒,惦記的人頗多,沈來宿舍就有人想撬墻角。
都說有錢的男人容易變壞或者本來就壞,沈來少不得要經常查崗,以確保自己的選擇是的對的。
“那你還記得你壞了我多少單生意和事兒嗎?”周既問。
這話問得就很心機了,沈來記得的,端起周既放在茶幾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以掩飾自己的神情。
沒有安全感的女人或者女孩,總是要不停找存在感的。雖然當初周既對她很好,稱得上二十四孝男友了,可正是因為太好了,以至于沈來反而沒了安全感,大概是因為太不愿意失去了吧。
若是周既待她普通點兒,沈來對他也就可有可無了,天下兩只腿的男人難道還少?
沈來覺得自己那時候也腦殘,她證明自己存在感的方式就是在周既要開會或者約了客戶談生意的當下,在辦公室勾0引他。
對的,就是這么直白,她迫切地想要證明她比生意更重要。而且辦公室也別有情趣,不是嗎?
周既為她破了很多次例,雖然次次事后都要修理她,對她咬牙切齒,可每一次當沈來發“人來瘋”的時候,周既還是將就她的。
再后來,兩人結婚之后,周既似乎也更成熟了,總能找出各種借口阻止沈來去辦公室,還能哄著她不生氣。
此時此刻,周既問這種問題,當然不是為了翻舊賬,其心機的著眼點肯定是香艷。
沈來放下水杯,“能走了嗎?”出錯了,請刷新重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