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有沒有說什么時候能破案啊?”沈來屈膝坐在沙發上抱著腿。這是個典型的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周既關了電視,把安眠牛奶遞給沈來,“不知道,這個還真說不清。那個人帶著口罩,你的車上也沒有指紋,估計是戴了手套,看來是深思熟慮之后才作案的,并不是激情犯罪。”
那就是可能一計不成再來一計的意思?沈來握著牛奶杯不說話。
周既放柔了聲音道:“睡吧,別自己嚇自己了,我給你請保鏢一直請到嫌疑犯落網總放心了吧?”
沈來抬頭看著周既,心里抓的重點卻是,她哪有那個錢長期請保鏢啊?周既還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也沒道理用周既的錢。
“不用,等我媽回來就好了。以后我自己會小心一點兒的。”沈來喝了口牛奶道。
周既沒接這茬,只道:“去洗澡吧。”
沈來點了點頭,進了客房,然后把客房的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確定衣柜里沒有人這才進了浴室,繼續檢查。
周既擠到她床上的時候,沈來也沒多大驚訝,他就是這種人,不會做賠本生意的。
周既道:“看什么看?你嚇得連燈都不敢關,怎么睡啊?你不是光線敏感嗎?”
沈來不說話。
周既躺下道:“睡吧。”
沈來在內心掙扎了三秒,也就躺下了。周既說得對,開著燈她睡不著,不開燈她又害怕,可是不睡覺的人鐵打的也熬不住。
既然已經睡一張床上了,沈來也沒再矯情和矜持,她真的是嚇壞了,昨晚眼前一黑的那個瞬間,她已經把最壞的畫面都想過了。
沈來朝周既依偎過去,摟住他的腰,將頭埋在周既肩頭,低聲道:“謝謝你,周既。”誠心誠意的。
周既從平躺改成側躺,咬著沈來的耳朵道:“沈來,說這些虛頭巴腦的話就打發我了?你不如來點兒實在的感謝我。”
黑暗里響起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聲。沈來沒有拒絕周既密密麻麻的吻,并且反躬起身、仰起脖子迎接著。此刻,她太需要一具溫暖有力的身體來撫慰被恐懼占領的心靈了。
但是周既未免也太饑渴了,按理說這個年紀的中國男人應該也沒這么猛了,除非嗑了藥,或者憋久了?感覺皮都要磨破了。
沈來對著鏡子在刷牙,心里的怨氣在汩汩地往外冒。周既從浴室出來一邊走一邊擦頭發,在走過沈來身邊時停了下來,冒似隨意地問道:“沈來,這要是換了別人英雄救美,昨晚你也會那樣嗎?”
雖然重逢以來,周既跟沈來發生過不少次不能描寫的故事,但沈來可從來沒像昨晚那般配合過,昨晚就好像又回到了他們當初結婚的那些日子。
沈來將嘴里的白色泡沫涂掉,才回頭看向周既,“你確定想聽答案?”
周既自討沒趣地走了。
早起,陳姐沒來,沈來穿著瑜伽服敷著面膜盤著全蓮花腿坐在地毯上冥想,等著周既煎荷包蛋。地上還放著敷面膜用的加熱噴霧器,正對著她的臉噴著溫熱的白霧。
周既哼著小曲把煎蛋擺好盤,看著沈來道:“我說你昨天裝什么呢能裝兩大箱呢。”
沈來把黃瓜片從眼皮上摘下來,撕下面膜,起身對著落地窗做了個拜日式,再伸展了個眼鏡蛇式這才收功,坐到餐桌前。
早餐挺簡單的,牛奶和煎蛋還有麥片,沈來嫌棄地看了一眼,比自己的早餐并不豐富嗎?當初周既是憑什么一臉嫌棄她吃麥片啊?
周既尷尬地道:“今天起來晚了。”
沈來沒說話,她不挑剔,或者說并不挑剔現在的周既,教他那都是便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