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覺的時候,周既就體現出人形取暖器的優點來了。沈來的末梢血管循環不暢,一到冬季就手腳冰涼,而周既的手則一直都是干燥溫暖的。
沈來使勁兒地往周既懷里擠,甚至恨不能鉆他肚子里去保暖。
周既輕輕拍了一下沈來,“能不能別亂動?”
男人可不比女人,動物性一點就燃。不過周既并沒有進一步的想法,實在是太冷了,他怕動靜太大,沈來不小心著涼,她身體的抵抗力真是讓人沒有任何信心。
沈來果然安靜了下來,她對周既的自制力也沒有任何信心。她微微調整了一下,將頭枕在周既的肩頭,感覺彼此的呼吸縈繞,頓覺溫暖安心。
夜深人靜,寒冷凍人的時候,身邊能有一個人,可以手腳相纏,不管是誰,都是極好的。
周既用了須后水,淡淡的冷香很舒服。沈來吸了一口,她知道周既晚上剃胡子都是為了自己,一是為了胡茬不刺人,二來么也是心機,知道她喜歡那個香氣。
有一刻沈來很茫然,嵌在周既的懷里讓她有種過去的歲月被剪切了一段的錯覺,好似什么都沒發生過,他們就像一對才度蜜月的新婚夫妻一般。而實際上,酒店為他們布置的房間,也的確是按照蜜月套房來布置的。
入住當天床單上就鋪著紅色玫瑰花瓣圍繞的心形,床頭還有一個冰桶冰著香檳。
沈來閉著眼也問自己,她是不是太軟弱了,本來不應該再和周既糾纏的,可終究還是貪戀人的懷抱,真不知道當年的媽媽是怎么過來的,沈來微微嘆息,她不如她媽媽太多了。
周既的唇抵在沈來的額間,帶著壓抑的低啞,“回去后,我們一起去見張秀苒女士怎么樣?”
沈來略略松開還住周既的手,抿嘴笑道:“我媽估計對你沒什么好臉色,別麻煩了吧。”
“不麻煩。”周既將沈來的手捉回來親了親。
沈來抽回手,這個周既怎么回事啊?一把年紀了還扮情圣了?“周既,我們不能就這樣嗎?如果復婚,光是人際關系就太麻煩了。”
“你不想復婚?”周既撐起身體從上方俯視沈來。
冷風從被子里灌進來,冷得沈來又是一個哆嗦,不過嘴還是硬的,“我是覺得就這樣挺好的。”
“挺好什么呀?你現在跟小學生有區別嗎?”周既問,說著話又躺了下來,將沈來圈緊,怕她又冷。
沈來忍不住笑出聲,知道周既在抱怨什么。不過這一點上,女性是有優越性的,身體之欲沒那么強烈和不可遏制。沈來不無惡意地想,周既之所以加注婚姻的籌碼,怕也就只是為了辦事兒方便而已。
早起外面的世界白茫茫一片,還在飄著鵝毛大雪,回國的班機延遲是肯定的,能不取消已經是萬幸。不過不得不說周既還是有點兒神通,讓沈來登上了第一班從札幌起飛回國的班機。
新年伊始,萬象更新。沈來才回到家,沒想到張秀苒女士就給了她一個意外“驚喜”。
“退休?!”沈來驚呆了,她雖然知道她媽媽的年紀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紀,但卻沒料到轉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