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到住處,高行芬就打來了電話把周既臭罵了一頓,她一輩子的人際關系至此算是被周既給敗壞完了。
“周既,你就在外頭好生風流吧,我看你將來老死了在屋子里都沒人會發現。”高行芬罵道。
周既癱在沙發上,把手機開了外放放在旁邊的茶幾上,任由高行芬發泄。
“周既,你都幾歲了呀情商低得喂狗了嗎你居然當著曉朝的面追著別的女人出去,你知道剛才曉朝的媽媽打電話給我,我有多難堪嗎”高行芬繼續碎碎念。
“你現在就去跟曉朝道歉,她要是能原諒你,你就回來,要是不原諒你,以后你就別回這個家了。”高行芬下了最后通牒。
周既揉了揉眉心,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酒,又重新坐下,這才對著手機道:“媽,別著急了,你兒媳婦會有的。”
沈來再見周既的時候,正接電話,旅行社把她的簽證辦好了,而她手里正抱著一個大大的重重的包裹。
周既走上前接過沈來手里的包裹,方便她接聽電話。
沈來沒拒絕,掛了電話后定定地看向周既。
周既單手托著沈來雙手都有些抱不起的包裹,另一只手擋了擋太陽,“云南這太陽真夠亮的。”他又伸手替沈來整理了一下歪掉的寬沿帽。
“你來做什么”沈來問。
“我在昆明開了家新公司,以后重心都在這邊發展了。”周既笑道,帶著他慣有的那種壞。
沈來偏了偏頭,那意思是在問,腦子沒問題吧離開江城來昆明發展周既又不是沈來這樣無牽無掛的人。
周既有些尷尬地低了低頭,“江城那邊該結束的產業我都結束了,只留了康養山莊那個項目,園子是你設計的,我舍不得轉讓。”
沈來剛要開口,就被周既打斷,“沒演情圣,來來,我們能不能找個地方談談”
周既所謂的談話地點是他的酒店套房。沈來站在房間中央,心里不無嘲諷地想周既果然還是沒什么變化。
周既朝沈來攤攤手,“沒資格買房,所以只能暫時住這里。”
這話聽著莫名喜感,沈來在沙發上坐下。
周既也在她旁邊坐下,“咳嗽好些了嗎”
沈來眨了眨眼睛。
“特地問過我媽,她說要用川貝蒸雪梨,我已經讓套房管家給你燉上了。”周既道。
“你想談什么,周既”沈來問,她無意聆聽周既的“體貼”。
“來來,當年的事我是不是從沒跟你道過歉”周既開口。
沈來垂下眼簾,“都過去了,周既,不用再提以前的事情。”
周既伸手握住沈來的手,“可是你心里的坎過不去啊。來來,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沈來已經厭煩了聽周既老調重彈。
“我知道你的擔心,什么狗改不了吃屎沈來,就你這脾氣,你覺得我還敢再吃屎嗎”周既說得特別委屈。
沈來想,如果換個心態她或許能笑出來。
周既依舊握著沈來的手,半跪到地上從衣兜里掏出一枚戒指,“這是我拍賣回來的鉆石,專門找人設計打磨的,獨一無二。”
沈來蜷縮起手指。
周既也沒硬來,“來來,即使你現在不肯戴,不過這枚戒指我這輩子都只打算給你。”
沈來看著因為跪著而比她矮的周既,“周既,我們就這樣算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