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璋聞言,頓時嗤笑一聲。
“當然是被他們藏起來了。我陶璋雖作惡多端,如今卻也是金丹期的修士,沒必要殺那兩個小嘍啰,他們算什么東西”
言語雖輕蔑,卻也似乎在理。
只是誰也不知道下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所以見愁也不敢斷定此人無辜。她只是側頭,向莫遠行看去。
莫遠行已然大怒“胡言亂語你出來之時,分明滿身鮮血,如今血跡未消,你怎敢狡辯這鮮血不是旁人的,還能是你自己的不成”
這一句話,引得眾人都去看陶璋青袍之上的血跡。
的確是有。
舊的血跡已經是深深的褐色,不過上頭還有新鮮的血跡。
陶璋也低頭一看自己那滿身血污的衣袍,頓時笑得瞇起眼睛來,一只眼睛里有一種難言的嘲諷。
“是啊,望江樓人多勢眾,仗勢欺人,我這滿身的鮮血,還真就是自己的。”
“你”
莫遠行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見愁心里猜測陶璋身上的鮮血,至少那新鮮的是他自己的,不為別的,只為行事太乖張,約莫是與莫遠行起過沖突。
這里又偏偏是望江樓的地盤,陶璋吃些苦頭,受些委屈,約莫是必然了。
似這般雞毛蒜皮的瑣事,必然不是崖山關注的重點。
見愁思考了一下,直接挑了關鍵的問“昔日恩怨先放一旁,陶璋道友當知道,我崖山曲正風師弟一言不合便有可能出手,所以,見愁有幾個問題,還請陶璋道友想一想,好生回答。”
挑眉,陶璋瞧向見愁,上下打量她。
崖山崖山
崖山的修士,就敢以筑基中期的修為站在自己面前,這樣問了嗎
側頭一看旁邊似乎漫不經心用手指摩挲著海光劍劍鞘的曲正風,陶璋心里忽然有些憋屈。
不得不承認,這兩人是一唱一和來了,而且,自己不得不認。
要想離開這里,只能選擇先幫助這三個來自執法長老所在的崖山門下弟子了。
陶璋倒也識趣,直接開口道“陶某與見愁前輩也算是舊識了,崖山也不比望江樓這小人做派,陶某信得過些,必然知無不言。”
旁邊的望江樓長老只覺被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臉上,真是疼得人七葷八素
他有心想要站起來呵斥陶璋,可一看旁邊坐著的三位崖山弟子,立刻就忍住了。
站起來否認陶璋的話
那崖山算什么了
莫遠行的憤怒,很快被自己強壓了下去,只是心里憋屈,臉上也紅了一片。
陶璋看得心頭快意,臉上也終于露出了笑容來。
他再一看見愁,真覺得這一位“崖山門下”真是怎么看怎么可愛,怎么看怎么漂亮。
見愁心知這兩人你來我往相互地刺著對方,卻并不參與他們之間的口角,思索一下便發問“如今最要緊的,乃是找到打開礁石下那一道門的方法。兩位望江樓弟子如今命牌未碎,證明他們應當都還活著,所以救人為先。陶璋道友應當知道下去的方法”
“礁石都已經塌了,還說什么門”陶璋冷笑著,“我反正不會。”
“哦”
見愁心思敏捷,似有所思地看了陶璋一眼,微微一笑。
“我只問那開門的方法,陶璋道友能進去,便一定能知道。所以,道友只需據實已告否則,我等也只能認為陶璋道友只想那困在礁石之下的兩位望江樓弟子身亡,好讓一些不應該被人知道的事情埋藏于海底了。”
這
這真是血口噴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