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宗佛門之中都沒人用,她卻用了,也真是
有病啊
青蓮靈火從第一節指骨燒過,將指骨化作了液體,那疼痛
一千個,一萬個鉆心
然而,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見愁也不能昏過去,結合青蓮靈火本身具有的清心之效,見愁竟然能保持一種近乎變態的清醒。
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骨骼被燒化,實在恐怖至極。
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要引導著青蓮靈火,從原來的指節處離開,去燒灼下一部分的指節。
在靈火離開的剎那,原本被火焰燒化的骨骼,幾乎立刻就在見愁的控制之下重新凝聚了起來。新生的骨骼,也吸收了一點火焰的靈氣,并且被去除了雜志,果真顯得晶瑩如玉
然而,見愁也只有那么一瞬間,有去關心這骨骼最后的成態。
下一刻,新的痛苦,又重新開始
不斷地燒灼,熔化,移開火焰,燒灼下一段骨骼,讓原來的骨骼開始凝聚
一次一次,周而復始。
不斷的痛苦,從手掌開始,延伸到手臂
最后,是見愁的全身上下。
她緊緊地閉著雙眼,額頭上大汗淋漓,手指極其不自然地呈一個蜷曲的狀態,指節的弧度也極其僵硬,顯然在強忍痛苦
小貂安靜地蹲在她身邊,擔憂地注視著見愁。
它會時不時地在她身周走動兩步,再看看周圍,像是在幫助見愁注意周圍有沒有異動,用一種前所未有的安靜守護著她。
一人一貂,便坐在這花田盡頭的山壁之下。
石盤安靜的懸浮在他們的身邊,散發著淡淡的綠光。
時間,慢慢地流逝。
也不知過了多久,興許是終于所有人都在打坐修煉之中恢復了原來的元氣,又覺得這等待的時間太漫長,太無聊,那石盤之中,終于傳出了一聲咳嗽。
“咳。”
各個方向上,所有人都抬頭朝自己的石盤看去。
“唉,看來正東方的這一位前輩是半點也不急了說起來,我算是過關比較遲的,不知那青蓮靈火到底是個怎樣的寶貝聽聞此物乃是巖漿之中的萬年青蓮蓮心之中長出,獨獨生長在西北的雪域之上。那個小和尚,你有看見過嗎”
說出這話的,乃是那個正北方的金算盤錢缺。
此刻的錢缺,坐在崖壁之下,望著上面那一道屏障,真是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做下面那一道買雞的題,真是差點沒要了他半條老命,還好他身為筑基后期的修士,神思敏捷,手上敲打算盤的速度也夠快,湊出了幾個組合來,這才答題過關。
由此,也誤了最佳的時候,沒有搶到那一朵青蓮靈火。
想起來,錢缺郁悶得不行,這會兒實在無聊,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來。
不用說,正東方那一位得了靈火,應該不會說話;還有一朵也是被幾乎沒說話的正西方那一位拿走了,估計也不會說話;唯一有可能說話的是顧青眉,只可惜這一位偏偏是昆吾的。
錢缺不過一個小門派出來的自由自在普通修士,要鼓起勇氣跟昆吾這等大門派的核心弟子說話,多少還是有些困難。
所以,他最后想了想,竟然跑去問那個小和尚。
少年僧人了空同樣盤坐在崖下,這會兒他整個人極其狼狽,外面的僧衣被之前的紅衣女子抓扯,竟然破了幾處,臉上還有女人的口脂留下的痕跡。
此刻,他兩眼放空,還處在方才的驚魂不定之中。
一聽見石盤里面傳出聲音,有人在說話,他下意識就念叨起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還請女施主自重,還請女施主自重,別脫了”
“”
一片詭異的沉默。
緊接著,是幾聲夸張的大笑。
“哈哈哈哈這位小師父在方才那一關,可是遇到了什么大難題不成該不會跟我想的一樣吧”這一道笑聲頗為豪爽渾厚,顯然是先前那一名在正南方向的持棍漢子孟西洲。
在不久之前過第一關亂紅飛花境的時候,石盤里傳出來的聲音不小,令人印象最深刻的一共有兩句,一句是正西方那一位的“莫攔本官的路”,一句便是這小師父的“不要摸貧僧了”。
當時孟西洲也與那紅衣女子斗得難解難分,被了空一喊,一下就吃了悶虧。
想起來,孟西洲忍不住又開口道“當時小師父你那一聲喊,真是驚天動地啊,我一棍子沒甩出去,倒被那娘們一棍子打在了頭上,那叫一個暈頭轉向啊”
“貧僧罪過,罪過”
了空連忙稽首,顯得戰戰兢兢。
念經的聲音不斷從他嘴里傳出來,同時還伴有念珠轉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