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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血刃之。
四個字,淡靜,從容,又沉穩。
聽不出她有半分更強烈的情緒,然而話里卻是讓人聽了忍不住心中冷寒的果斷。
昆吾謝不臣,乃是近日十九洲風頭最勁的人物。曲正風曾聞其名,聽其聲,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這個人。反而是見愁,竟然與此人有些牽扯。
同樣的天賦絕倫
忍不住讓人要懷疑點什么別的。
只是,即將出發了。
曲正風最后看了她一眼,竟然忍不住笑了一聲。
見愁正疑惑這到底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抬起頭的同時,便已經聽見了一聲呼嘯的劍吟,曲正風腳踏海光劍,深海一樣的光芒,霎時從天際劃過,留下一道光痕,已消失不見。
這到底算是答應了,還是嗤笑呢
見愁站在原地,想了半天,不明白。
“嗚嗚嗚”
肩上,小貂不大明白地叫喚了兩聲,看看遠處,又看看身邊的見愁,伸出舌頭來就要舔她。
在這關鍵的一刻,還在遠望著天邊的見愁,頭沒動,手卻十分直接又準確地擋住了小貂的腦袋。
小貂一愣,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偷襲竟然會被阻攔,霎時惱羞成怒起來。
“嗷嗚嗚嗚嗚”
見愁終于回過了頭來,看著不斷向著自己揮舞著爪子,張牙舞爪的小貂,不由得失笑。
她也懶得跟它計較,袖子里還有只懶東西在睡覺,看看自己養著的這些家伙,都是吃什么干什么的吧。十九洲修界,還有比自己更慘的人嗎
見愁想興許有,不過反正自己現在沒有遇到。
風里已經透著深秋的寒意,遠山渺渺,近山蒼蒼,都在一片即將燒到尾巴上的艷麗之中。
殘陽沉入西方深藍的海洋里,讓群山的影子,都在見愁的腳下連綿。
她提著鬼斧,肩上坐著小貂,一步步便要從低矮的河灘上走過去。
只是,在經過前面某座墳堆的時候,她的腳步,不由得停了片刻。
崖山山前的千修冢,并沒有在任何陰暗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暴露在光天之下,沒有一般墳冢那種幽深凄冷叫人毛骨悚然之感,反而透著一種堂堂正正的氣勢。
這里的每一座墳冢,似乎都長得一樣,興許不一樣的,只有每一座墳冢上長得或者茂盛一些,或者稀疏一些的荒草。
每一座墳冢,都沒有墓碑。
見愁眼前的這一座墳冢,同樣無名。
在一片荒草前面,在一座土堆的前面,微微潤濕的地面上,有水跡的殘留,一只普通的小酒壇子就放在墳冢前面,內中的酒液,似乎只剩下了淺淺的一層。
小貂一看,鼻子動了動,似乎在嗅著這空氣之中濃烈的酒香。
熾烈,醇香,辣辣的,醺醺的。
小貂頓時眼前一亮,嗷嗚叫了一聲,后腿用力,就要從見愁的肩膀上飛奔出去。
見愁察覺到了它的意圖,一把抓住了它的尾巴,將小貂拽了回來。
“嗷嗚嗚”
你又干什么
前面有好東西啊
小貂原本已經飛了出去,現在被到提著尾巴拽起來,簡直疼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