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一線。
她思考了很久,終于還是將酒壇子放下,側頭過去。
另一邊,周承江也思考了很久,也忍不住了。
兩個人幾乎同時扭頭去看對方,同時開口
“龍鱗道印”
“煉體之法”
然后齊齊愣住。
周承江的眼神頓時變了,見愁望著他的目光也變得古怪起來。
兩個人對視了好半晌,也不知怎地,竟然同時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
見愁是真沒想到,她與周承江,原是一路人
早在九頭江上一戰的時候,周承江便發現了見愁與自己對戰之時使用的道印,頗有幾分古怪之處,卻不知見愁從何處習來的極其類似龍鱗道印的術法,讓他分了神。
當時他懷疑無比。
即便是在中域,偷師也不是什么可以輕易容忍的事情。
只是周承江并不敢確定,也一直沒有機會再用此事詢問檢出。
沒想到,就在他想要詢問見愁煉體之法的時候,見愁竟然也主動開口問了“龍鱗道印”。
這幾乎算是不打自招了
周承江心下感慨不已,可某一處心思,也不由得活絡了起來。
到底是什么煉體之法呢
他轉過眸,看向見愁。
此刻的見愁,也已經漸漸停了笑,用一種古怪的目光看著周承江。
兩人再次展現出了驚人的默契
“不如”
“不如”
話音沒能全數落地,周承江已經讀懂了見愁的眼神,見愁也明白了周承江眼底的野心。
兩個人相似一笑,竟然直接擊掌為盟,齊聲大笑,驚飛鳥雀一片
鳥兒們撲楞著翅膀,從九頭江邊,向著遠處飛去。
昆吾后山。
某處山坳。
錢缺蹲在一處草叢邊,里面躺了個魁梧的男人,身邊還放著一根長棍。
“醒醒,醒醒”
手上帶了一股靈力,錢缺拍打著孟西洲的臉頰。
本來他都要走了,只是關鍵時刻一拍腦門,這才一下想起還有個孟西洲被自己坑暈在那邊,若等他被昆吾弟子發現,少不得又是一陣麻煩。
更何況,昆吾還是顧青眉的地盤。
即便是為了見愁,他也不能袖手旁觀啊。
于是,那一刻的錢缺竟然跑了回來,重新找到了孟西洲。
三兩下拍下去,孟西洲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睛,竟然就看見自己面前蹲了個手里拿著金算盤的微胖男人。
他有些驚訝,腦子里暈乎乎的,還沒反應過來。
孟西洲是之前被錢缺灌了太多靈酒,直接昏睡過去了,他只記得錢缺的臉“你”
“醒了沒事了就好,別什么你你你的了,孟西洲道友啊,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殺紅小界那一位前輩就在左三千小會上”
“什么”
孟西洲所有的瞌睡瞬間醒了,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翻身起來,順手一撈長棍,兩只眼睛簡直在發光。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錢缺翻了個白眼,“昆吾顧青眉親口證實過,現在外面就要進行小會的第二試了,你不需要出去看看”
“去我去我當然要去”
天
孟西洲簡直有點眩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