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戰本以為他們還有一戰之力,哪里想到,在眼見張湯他們攻來的瞬間,惜命的邢安就直接怪叫了一聲,絲毫不顧同伴的死活,直接拔腿就跑
一道光芒,猛地從天坑底部遁出,直接朝著原來掌獄司的方向跑去。
邢戰氣得大罵。
匆忙之間,只好已自己鐵拳對戰張湯,狼狽無比。
但更糟糕的,還是在后面。
陳廷硯選擇對戰的是邢悟,就是原本偷襲見愁,卻反被見愁所傷的那個家伙。他本以為自己有機會出一口惡氣了,誰想到三兩招后,邢悟眼神一閃,竟然大力蕩開了他的攻擊,同樣一個扭頭
也跑了
這發展簡直神了
別說是陳廷硯,就是一旁一直沒有再動手的紅裙女修,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下一刻,就發出了嬌笑之聲。
“無常族,沒想到啊,竟然這樣有意思”
邢戰可謂是倒霉至極。
同伴眨眼之間,死傷過半不說,留下來的兩個其實根本不靠譜。邢安貪生怕死,根本不會拿自己的命幫他拼,邢悟就更不用說了,在無常一族本就受到排擠,也從未被邢戰等人接納。
出生入死
怎么可能
所以,邢安選擇了逃跑,邢悟選擇了獨善其身。
于是在經過一番苦戰之后,孤立無援的邢戰,被張湯精準冷酷的一刀貫穿喉嚨,也就不足為奇了。
“滴答。”
森白的血液,順著他帶著奇詭弧度的刀尖滴落。
邢戰喉嚨里發出模糊的聲音,但兩只不甘的眼睛,很快就隨著身體的消無,化為烏有。
轟。
星云圖卷上,再少一人
陳廷硯就站在旁邊,拿著自己那一把金鐵扇,目光有些微妙。
“不愧是酷吏,殺人也如此漂亮。”
有人剝皮,會擁有一種尋常人難以企及的美感。
說的,也許就是張湯吧
只是張湯并沒有搭理他。
自袖中取出一塊雪白的巾帕,他慢慢將薄刃上的鮮血擦去,目光卻投向了孤零零立在天坑高處的紅裙女修。
“咯咯咯”
那女修口中發出了一片令人骨酥的嬌笑,卻是向張湯拋了個媚眼。
“哎呀,奴家許久沒有見過你這樣厲害的男修了,你要不要雙修呀”
看上去,她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張湯眉峰都沒動一下,薄刃一卷,便消失在了他指尖,下一刻,他寬大的袖袍揚起,只朝著不遠處的坤五都戰車一抬手
“嗡”
原本靜止不動的戰車之上,竟然泛起一圈雪白的光芒來。
那兩側的鶴翅一動,戰車竟然直直朝著他們這邊飛來
看著,就好像坤五都戰車,也可為他所指揮
“怎么可能”
陳廷硯見狀,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這戰車乃是見愁精魂認主過的,怎么可能聽你不對,你難道”
精魂認主的戰車,固然不會聽別人指揮。
但若是指揮之人身上,留有戰車主人的精魂印記,那就另當別論了。也就是說見愁給了他精魂印記
陳廷硯立刻用一種極其憤怒的目光盯著張湯。
張湯不為所動,看著他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下一刻身形一晃,就直接出現在了戰車之上。
小貂霸占著司南圓臺。
張湯抬手就拎著它脖頸后面,像是拎著一只小貓一樣,把它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