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崖山即將派出的陣容,他們可是十分期待
只不過
白寅聽到震道人這一番話,卻是心中無奈。
崖山的勢力,本就極少涉足明日星海。
這些年來,因為某個人的原因,不僅沒有繼續深入,反而不斷地朝著外面撤出力量。
加之今時今日,已不方便再派太多人來星海,所以他找來的幫手,并非同門。
而是
一個極為不靠譜的家伙,一個時辰前剛給自己發來了消息,說在碎仙城走迷路了,現在還沒找到白銀樓的位置
白寅還能說什么
他心里面是苦笑了一聲,面上卻看不出什么來,竟直接飛身而起,翩然似鶴,直接落在了隔岸臺上。
“白某人這邊出戰的朋友,尚未趕到。所以,便先由在下,來領教領教吧。”
“嘩”
所有聽聞此言之人,頓時炸開了鍋。
“不會吧”
“他是一個人”
“真他娘的夠膽”
“難道想一挑三嗎”
甭管先前是什么態度,現在都驚訝得不行,有的人幸災樂禍,有的人猜測一定是出了事,也有的人對白寅的實力感到好奇。
薛無救便是后者。
艮山間內,他饒有興味地伸手支著自己的下頜,盯著已落到場中的那一道身影,笑著問身旁人“你這師弟外出游歷的時候,才剛突破元嬰,現在也元嬰后期了。誒,我若是沒記錯的話,他在你手底下,好像連一場都沒贏過吧”
依舊是先前那一片濃重的陰影。
但這時候的曲正風,已經移步到了窗前。負手而立,織金的黑袍一襯,更顯得身軀昂藏而挺拔。
在望向場中白寅的那一刻,他久未生波瀾的眼底,終于起了一絲變化。
緊抿的嘴唇,略略送了一線,竟是極為難得的一聲笑“難道你印象里,還有誰贏過我哪怕一場嗎
“”
薛無救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言語,甚至有一種給自己兩巴掌的沖動。因為,搜遍記憶,他才恍惚地想起
崖山那些個可憐的“師弟”們,從來都屬于被“”的一方。
贏
那是不可能的
曲正風,當初可是崖山困獸場當之無愧的“不敗夢魘”
人比人,真是氣死個人
薛無救咬牙切齒,有心要找曲正風理論上兩句,但一轉過頭來,才發現,對方說完了那一句話之后,已經重新歸于了沉默,只是凝視著下方的隔岸臺,神情竟有些恍惚。
下方,白寅就站在隔岸臺的正中。
他前方,是囚禁著左流的牢籠和那三個來自夜航船的守擂修士,其中那個瘦如骷髏的青年,當先邁步走了出來。
一張陰沉慘淡的面目,也不說話,很快就停在了白寅身前十尺之處。
不必說,這就是第一戰的對手了。
白寅甚至還知道,對方叫“冷光”,嗜殺成性,手段殘暴,且種種術法奇詭異常,非尋常人能捕捉。
但此時此刻,他心里沒有半點的畏懼和緊張。
高高的隔岸臺,無限地接近著蒼穹,抬頭就能看見往晴空與白云。這樣的感覺,何等地熟悉
像極了崖山靈照頂上,那一座被無名鐵劍撐起的三十丈高臺
一股洶涌的戰意,忽然就這么升騰而起,填滿整個胸臆。
掌中丹青劍,已蓄勢待發。
白寅目視前方,想起這近百年游歷的種種,只豪氣萬丈地一擺手“久未拔劍,只怕是手生了些許,還望兄臺不吝賜教”
作者有話要說遲到了五十多分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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