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愁的眉心已經皺起了一道淺淺的豎痕,她察覺到了一旁謝不臣的目光,但沒回視一眼,只是沉著面色,無聲地走了上去。
大殿的兩道門虛掩著,但沒有關嚴實,從那一條縫隙可以輕易看到里面。
曾經站在客店木柜后面驚喜看著他們的小姑娘,此刻那一身明妃的衣裙已經剝落了大半,衣襟半散,將全部的自己向著面前的寶鏡法王敞開。
寶鏡法王看上去還是個青年模樣,眉目硬朗中帶著幾分隱約的邪氣。
已經到了這個境界,氣息應該渾厚而內斂,甚至讓人察覺不出來。可他的氣息,渾厚歸渾厚,卻散亂而外溢,看來傷得的確不輕。
他口中雖對桑央輕言細語,似乎不與宏仁、弘忍等兩人相同,可那一雙眼看著桑央時的目光,卻沒有任何的憐憫與畢波動。
一如,看著某些沒有生命的物件
在桑央腿一軟跌倒下來的時候,他已經一把將人接在了自己的懷里,帶著幾分青紫的唇邊掛上一縷冷笑“就這么迫不及待了嗎”
“我,我”
桑央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此刻肌膚相親的害羞,一張白凈的臉上,頓時飛滿了紅云,連話都說不完整了。
見愁暗地里看著,眉頭便皺得更深了一些。
若她今日是單純為了救桑央而來,只怕見著這種場面,就要轉身走人,不愿再為此涉險。但此刻她畢竟還有別的目的。
三大法王,若少一個,雪域的實力便能削弱一大截,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她終于還是定了定心神,徹底將注意力從桑央的身上抽回,投注在了那寶鏡法王的身上,同時也更小心地隱匿著氣息,靠近了大殿。
對方的實力,雖然受損嚴重,可也的確不弱。
見愁沒立刻動手,謝不臣也一樣,他們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對寶鏡法王來說,這與往常相比,只是格外的尋常的一天。
也許唯一的不同只是身上的傷勢。
以前與明妃行灌頂之禮或者雙修的時候,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寶鏡法王。可今時今日,修為與神魂受損不說,昨夜還有同門詭異殞身,逼得他不得不小心行事,連外面的陣法都開起來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掉以輕心。
之前在自己的明妃身上栽的跟頭太重,太狠,以至于現在面對著眼前這個手無寸鐵、也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女孩兒,他都不敢放松。他分出心神來,防備著她的一舉一動,也注意著整個陣法的動靜
直到他徹底地進入這明妃的身體,緊繃了數日的神經,才悄然放松。
因為重傷有些散亂駁雜的佛力,從他的身體經脈,流到桑央的身體中,自然變得精純了幾分,又在動作之間被他汲取回來,如此往復。
沒多一會兒,他面上便露出幾分紅光來,已然沉浸其中。
被其抱坐在身前的桑央,卻是被這種陌生的感覺沖擊著,只覺得整個身體都不屬于自己,手腳酸軟無力,周身都在隱隱發冷。
但她對修煉之事一無所知,只以為此事本來便是如此。
于是強忍住這種感覺,非但沒有哭喊,反而虔誠地迎合著。
稚嫩的身體,就在自己的蹂i躪之下綻放,寶鏡法王幾乎全然沉浸在了修為一點一點恢復的喜悅與淫樂的暢快之中。
他只覺得狀態不斷地攀升,不斷地攀升
可就在佛力即將成功運轉一個大周天之時,一種極其不祥的預感忽然襲上了心頭,讓他睜開了自己微閉的雙眼
這一瞬間,滿殿通明的燈火突然暗去
一抹淺嫩的綠光如一顆豆子,便自這黑暗中襲來
寶鏡法王乍見此光,感受著那似乎平平無奇的氣息,幾乎在看到的同時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即便修為受損,他也是返虛期的修士,基本的反應速度還在。
在這危急時刻,連想都不用多想一下,直接就將原本在自己懷中的桑央扔了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