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被周寧牧這一問問得愣了一下,愣完之后想周寧牧是只豬嗎,他倆是什么關系,他倆都這樣了還能是什么關系,他覺得這是豬才能問出來的問題,他對能問出這么蠢的問題的周寧牧有些不爽,在電影院里高亢的背景音樂中哼出了聲“我們什么關系”他十分不滿意地哼哼,“你想我們什么關系”
周寧牧被他的語氣給激怒了,壓著嗓子憤怒道“明明是我在問你”
賀望被他吼得也有些惱怒,在黑暗的電影院中看了周寧牧一眼,沒什么好氣“你問我”
“”周寧牧在黑暗中惡狠狠地瞪著他。
賀望繼續沒好氣“什么關系,同學關系、鄰居關系、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關系,你自己隨便代入一個”
“誰他媽跟你是這些關系”周寧牧粗著嗓子吼,賀望了解他,他憤怒到要沖上前去跟人打架時候就是這個狀態,怒完了下一秒會跟頭牛似的就往別人方向撞,范圍近了就會十分迅速地抬腿一腳踹出去,要多狠有多狠。
賀望原來上晚自習放學的時候看過他在學校后街一條沒什么人的小巷子跟別人打群架,見了幾次后覺得有些隱隱的不樂意,然后下晚自習后就再也沒走過學校后街的那條小巷子了。
他現在這副發怒的狀態就讓賀望不太開心,他看著黑暗中周寧牧身體的輪廓,不怎么想說話。
周寧牧壓著嗓子繼續吼“什么朋友他媽的跟你做這個事情”
賀望站在電影院看著他的方向冷笑,不爽,十分不爽“你他媽也知道沒有朋友會做這種事情”
周寧牧在黑暗中喘了幾口粗氣,口不擇言“誰他媽知道你跟別的朋友會不會做這種事情”
賀望徹底被他給激怒了,本來兩個人來看電影開開心心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生起氣來了,周寧牧竟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賀望被氣得太陽穴都有些突突直跳,他煩得要死,聲音冷下來,聽起來有點嚇人“你再說一遍”
周寧牧張了張嘴,本來一腔的怒火被賀望一個冷聲給滅了干凈,他吼得喉嚨有些干,充斥了整個大腦的憤怒降下來后鼻子就有些酸,他有些想哭但是現在他又不敢哭,他沒怎么見過賀望這樣說話,雖然賀望總是生氣,但他向來生小氣,發小脾氣似得氣完立馬就能好,甚至旁邊的不太了解的人可能都不知道他生過氣了,賀望很少向這樣明明確確地把自己的憤怒表達出來,周寧牧有些被他嚇住,半晌沒出聲。
賀望扭頭就從放映廳離開了。
周寧牧本來抬腿要跟上去,步子抬了一半收回來覺得自己是在太沒有骨氣,他有些氣急敗壞地坐回位置上,憤怒地瞪著熒幕上放著的電影,在腦子里一字一字地往外蹦著這次、絕對、不要、跟出去了
賀望竟然說跟他是朋友,誰他媽要跟他做朋友
誰他媽的要跟他做朋友了
周寧牧把自己狠狠地定在座位上一動不動,他甚至連腰桿都挺得筆直,嚴肅認真的不像是坐在電影院看電影像是坐在人民大會堂開會。
只是時不時地抬手會在自己臉上擦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