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望:“?”
周寧牧:“臥槽我忘了。”
賀望一言難盡地看他:“你真的是豬吧乖崽?”
周凝牧臉微微泛紅,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真的是豬了,但是還是要十分頑強地小聲辯駁賀望:“我明明是看你被罵太生氣了所以忘記了……”
賀望并沒有被感動,他白了周寧牧一眼,大字倒在床上:“你不是去揍人嗎,怎么把自己臉給揍腫了?”
周寧牧被他擠在角落里,他束手束腳地貼墻坐著:“打架嘛,不都是有來有往的么……”
賀望抬手拍他大腿根。
周寧牧猝不及防叫了聲,委屈巴巴不敢說話了,他貼著墻角坐著,賀望四仰八叉地躺在他的床上不搭理他,周寧牧覺得自己太可憐,明明是自己的床為什么自己被擠到邊上去了啊。
他嘗試著抬腳,想要把賀望的腳踢到一邊上,腳指頭才挨到賀望的小腿肚子,賀望突然抬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賀望圈著他的脖子拽著人按在了自己身上。
“臥槽干嘛啊!!”周寧牧姿勢別扭,猛地被拽下去差點扭到腳,腦袋被壓在賀望胸口憤怒地喊了聲,但是不敢動。
賀望扣著他的脖子壓著嗓子不懷好意地問他:“以后聽不聽話?”
周寧牧:“我聽什么——”話沒說完趕緊住嘴,“聽話聽話聽話,以后都聽話。”他小聲用著氣音憋出一句話,其實賀望勒著他脖子的動作他很輕易就能鉆出來,但是他不敢,賀望脾氣太差了,他如果扭身從他的桎梏里逃出來,賀望能氣得把他按在床上直到他哭出來才好,他不敢動,伸出兩只手輕輕地搭在賀望卡著自己脖子的胳膊上,腦袋不自在地貼著賀望的胸口,能夠清晰地聽見賀望心臟在胸腔里砰砰跳動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覺得臉有些熱了,聲音也不自覺地軟了下來,他帶著一點輕微的鼻音小聲甕甕,“以后都聽話好不好啊?”
賀望絲毫不為他軟下來的話給所動,反正周寧牧從小到大哼哼唧唧撒嬌語氣說出的話實在太多了,賀望習以為常,語氣都不變地問他:“聽什么話?”
周寧牧在他胸前蹭耳朵:“聽什么話啊……”他有些不好意思,小聲,“什么話都聽。”
賀望微微松開了點箍著他脖子的手,另一只手順著腰線往下直接探進內褲里面,他捏了捏周寧牧的屁股,沒聽見似的:“什么?”
周寧牧被他捏得雞皮疙瘩從頭皮躥到腳底板上:“你干嘛啊!”
賀望繼續捏他屁股蛋。
周寧牧受不了,紅著臉大叫:“不打架不打架以后再也不打架了!”賀望停下手中動作,他微微紅著眼睛小心翼翼的把視線望賀望臉上瞥了瞥,開始發誓,“以后再打架是小狗!”
“嗯……”賀望還算滿意地從鼻腔里應出了一聲,隔了一會兒他又伸出倆指捏捏周寧牧的屁股蛋:“什么時候去理發店把你頭發剪了。”他對于周寧牧的審美十分不屑,“丑死了。”
周寧牧一聽不樂意了:“放屁!我上個星期特意去理發店染的,人說這是今年最流行的顏色,染在我頭上特別洋氣!”
賀望捏他屁股,語氣特別平靜地反問了周寧牧一聲:“你說什么?”。
“……”周寧牧咬碎牙齒往肚子里吞,蔫吧了,“嗯過幾天放假就去剪。”
賀望十分滿意今天晚上的談話結果,輕輕拍了拍周寧牧的屁股,把手從對方內褲里抽了出來贊許似的:“乖崽。”
“……”周寧牧不開心,他新發型花了好幾百塊錢做的呢,理發店的男男女女在他染后都說他染這個顏色太好看了,襯他膚色,讓他看起來陽光帥氣,賀望審美不行,還強行要拉低自己檔次,周寧牧在自己內心偷偷鄙夷。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鄙夷的情緒不小心傳遞了出來,賀望在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他說:“重死了,趕緊從我身上起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