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還真的?!高考前一個月瘋狂提高100分?!牛.逼啊!”
“假的。”顧揚冷酷的打破男孩子們的幻想,說了最實用的方法,“刷題吧。”
高中的男孩子們鬧騰得很,沒說幾句,又嘻嘻哈哈打鬧成一團,不知道誰提了一句:“話說瞎子和狼牙呢?不是說在咱學校?這么久了,也沒聽說出什么事,你們說他們成績怎么樣?”
“是不是墊底的那幾個?他倆肯定不愛學習。”
“不是他們,瞧他們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我覺得瞎子和狼牙不像是會為成績擔憂的人。”
“你怎么知道?!”
“男人的直覺。”
“……”
薛白靠在椅背上,忽然舉手道:“關于他們,我知道點消息。”
薛白平時很少和他們八卦這兩位大佬,平時聊起這個話題,他都只在一旁靜靜的聽,這回難得八卦了一次。
薛白坐到了自己個的課桌上,眉毛揚起,環視四周,壓低聲音,說:“其實他們是倆妹子。”
“???”
“就那天,夜黑風高,我和揚哥一起出去吃夜宵咱校門口那個布告欄不是挺黑的?我就看見兩個人影,她們……”
薛白說著就開始編故事,編的有模有樣,成功抓住男生們的g點,一通瞎話講完,男生們都要信了,驚嘆“妹子能帥成這樣也是活成了神話的樣子”,“貓眼姐妹的既視感,她們男朋友一定不知道她們清純面容下的故事”。
男孩子們思想散發得太快,一旁原本在寫卷子的顧揚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手掌虛握撐在唇前,輕輕的笑了兩聲。
薛白也在憋笑。
男孩子們一愣,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是被驢了,一個個擼起袖子準備動手。
教室里又鬧騰起來。
薛白在后排的桌椅中穿梭,身手敏捷的躲過男生們的攻擊,最后躲到了顧揚的身后。
“揚哥你管管!”
“薛白這人怎么這個樣子!”
“出來!是男人就出來決斗!”
薛白在顧揚身后哈哈大笑。
顧揚伸手護住了薛白。
月色停留在窗邊,徘徊著的晚風穿堂而過,深藍色的窗簾被掀起一角。
一切都在變好,病情在一點一點的好轉,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還有周圍忽然多出來的一群人。
塵埃的盡頭便是滿目星辰。
很快,晚自習上課的鈴聲響起,男孩子再不甘心也只能散開,薛白這才能夠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值班老師坐在講臺上,教室里沒有人說話。四班一直是老師很喜歡的班級,雖然鬧的時候鬧的不行,但該學習時又能夠很快就進入狀態中。
水筆在薛白的手上被轉了一圈,然后“啪”的一聲,被扣在了桌面上。
手臂被人碰了碰,顧揚抬起頭,發現薛白推了一張草稿紙過來。
草稿紙上寫滿了公式,就正中間的空白處躺了幾個字,薛氏筆法,一如既往的飄逸。
-瞎子。
薛白甚少這么叫他。
顧揚回了一個“?”
薛白很快又把草稿紙推過來。
-親一個。邊上還畫了一個賤兮兮的表情。
顧揚抬眸,和薛白對視了幾秒。
少年的臉很好看,眉眼,鼻尖,清晰的下頷線,往下便是喉結,他一手撐在臉頰,倚在桌上,對顧揚淺淺的笑了笑。
四周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做題,只有筆尖擦過紙面上的“沙沙”聲。
然后,在這樣的安靜中,顧揚立起了一本書,擋在面前,一把扯過薛白的領口,偏頭親吻了他。
唇瓣擦過唇瓣,輕輕飄飄的,渾身都酥了半截,校服外套被抓得起了一層皺,微微下滑,鎖骨在領子下若隱若現。
耳畔的呼吸有點急促,顧揚松開手,偏開腦袋,耳根子一點一點的變紅了。
坐在第一排的汪洋洋向后桌借了一只筆,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最后一排倆學神面前立了一本書,兩個人緊緊地靠在書本的后面。
放好筆再一轉頭,書本已經被放了下來,薛白和顧揚趴在桌上,各自盯著各自的卷子,耳垂同時泛起一抹可疑的紅。
薛白平時凈愛說騷話,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自己這么不經撩,一道題看了半天愣是沒看進去,讀完最后一問立馬就忘了第一問要解的是個什么東西。
薛白含了一顆薄荷糖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片刻后,顧揚遞來一張紙條。
-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