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了。
薛白又問:“怎么不講話?認出我們是誰了?嗯?”
陳抿后退了一步。
“老大,你們在這啊!”小巷子里又拐來了一群男孩子。
“這誰啊?”
“看起來不太面善啊。”
“剛剛那個小胖,衣服怎么變成那樣了?他干的?”
“一中還能混進這種人?”
男孩子們把陳抿團團圍住。
“衣服借我一下。”顧揚拿了一個男孩子的外套,披在小胖的身上,說,“你先走。”
“是吧,挺不可思議的吧?”薛白捏了一下陳抿的肱二頭肌,“肌肉挺不錯啊,朋友,力氣應該不小吧?”
陳抿緊緊咬著牙:“你要干嘛?”
薛白說:“在這之前,先理解一下,你在這里,不是因為惹了我們。”
“上天給了你這么好的一幅身體,是想讓你保護別人,而不是讓你用來欺負人。”
顧揚也走到陳抿面前,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嗯,你一會想爬出去,還是抬出去?”
“……”
薛白在背后對顧揚豎起了個拇指。
對付不良少年,二就對了。
畢竟法治社會不能真的動手。
他們原本只是想嚇嚇陳抿,壓根沒碰他一根手指,哪想到,這人,面上一副不良少年的做派,卻沒有不良少年的膽量,呆愣了幾秒之后,居然選擇破口大喊:“救命啊!!!有人打群架啊!!!!!”
男孩子們沒想到是這樣的展開,一臉蒙圈。
陳抿一連喊了好幾聲,校門口的保安聽到動靜,拎著棍往這個方向趕來。
“……”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好好的一個兒子怎么變成這樣?!”
陳抿到教務處時,已經裝出一副一瘸一拐的樣子,滿臉污漬,幾顆晶瑩的淚珠掛在眼眶,欲落不落,撲到母親的懷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委屈極了。
這演技,不用念書了,直接演電影,準一夜成名。
“怎么回事?啊?說話啊?這事你們絕對得給我們一個交代!”陳女士在辦公室里吼了出來,聲音尖銳。
“這位家長不要急,我們先理了解一下情況。”廖喜安撫道,示意吳強把薛白和顧揚帶到另一間辦公室。
“你們什么情況?玩無間道?雙面人生???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吳強難以置信。
一中兩位頂尖尖子生搖身一變成了不良少年的頭頭?!
“校園傳說?黑夜神話?城南狼牙城北瞎子?”
“是我們。”薛白點頭。
“是個頭!”吳強順了口氣,“怎么回事?!”
顧揚說:“我們沒動手。”
薛白也說:“他那一身他自己弄的,剛剛進來前自己在沙坑里滾了一圈。”
吳強:“……”
陳女士不知何時闖進了這間辦公室,指著薛白的臉怒嚎:“刀子都從垃圾桶里翻出來了,帶血了,我兒子臉都紅成這樣子了呢!你說你們沒動手,什么都沒干?!”
“我看你們年級也不大,哪里學的這種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吳主任,貴校學生都是這種素質????”
“女士,別急,事情還沒搞清楚。”吳強說,“咱也別冤枉了孩子們。”
“沒搞清楚??冤枉??吳主任,我兒子躺那動不了了,還不夠清楚??叫家長來!”陳女士祭出一般學生都害怕的一招——叫家長。
“這邊建議不要叫家長比較好。”薛白誠懇的說。
“叫!小孩子說話頂什么事?!檢查費,理賠費,精神損失費,你們出得起???”
“……行吧。”薛白和顧揚各自出去打了個電話。
“我姐三個小時左右才能到。”薛白回來后,說,“那我們先回教室?”
“你把我兒子搞成這樣還回教室?!”陳女士恨不得要把辦公室拆了的模樣,“跑了我找誰?”
顧揚正好也打完電話:“……您應該先送醫院,不然真出毛病了還賴我們頭上。”
薛白幫腔:“冤,真的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