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那些學長惹我?”
“小胖,笑一個。”
“下午他們也完了,別想出這個門。”
“你要敢告訴別人,我能讓你在這個學校沒地方呆。”
陳抿的臉一點點變得煞白。
這個展開,連吳強都束手無策,夾在三個人正中間……看戲。
“我有個朋友在警局,可以幫我們進行聲紋鑒定。”林南說,“我看這事還是警察局處理吧,咱這處理又費時又費力的。”
“不行!”陳女士把陳抿護在身后。
林南轉向薛柔,問道:“薛小姐,請問剛才的對話有錄音嗎?”
“有的。”薛柔把錄音機打開,點到某個片段,傳出了陳女士的聲音。
“你弟弟打了我兒子一個巴掌,賠兩萬,這件事……”
林南反復聽了幾遍:“這段錄音這樣處理下,可以作為敲詐勒索的證據,薛小姐,請問您需要法律援助嗎?”
薛柔配合林南:“需要。”
這兩人一唱一和,陳女士囂張氣焰逐漸弱了下來,變得不知所措。
“吳主任,這包堅果可以吃嗎?”戲太好看,薛白盯上了吳強辦公桌上的開心果。
“嗯……”吳強似乎已經放棄了對目前狀況的掌控。
陳女士慌了:“學校丑事不可外揚。”
薛柔:“請您搞清楚,要外揚的從來不是我們,希望您能想想,是誰叫我們來的?想要去醫院驗傷的是誰?一直在辦公室里罵罵咧咧的又是哪位?剛剛外面經過了好幾個學生,您覺得,他們會怎么傳出去?”
陳女士啞口無言,將目光投向薛白和顧揚:“小弟弟,你們說說話,今天在校門口到底什么情況?”
顧揚幫薛白剝了好幾顆開心果,薛白一直攢在手心里,這會才塞到嘴里:“小孩子的話不頂事,該和家長說。”
陳女士的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一旁的小胖又說話了,他撩開衣服,腹部的皮膚上有一片燒傷的痕跡:“這個……也是他弄的,還有我的錢包,中午被他搶走了,里面還有我的身份證……”
陳女士沉默了,片刻后,換上滿臉堆笑:“沒事了沒事了,既然這樣,那就扯平吧。”
“什么叫扯平?”這下輪到薛柔不依不饒,“我放下手頭上國家級的科研工作來這陪您鬧,萬一耽誤了進度,您能來幫忙給扯扯嘛?”
林南輕咳一聲:“吳主任,這件事的證據我一會會整理好發給您。還有,小胖,不能讓任何人欺負自己,法律永遠是保護自己的利器,知道了嗎?”
小胖點點頭。
“好了好了,今天先這樣吧?”吳強及時出來打圓場,“后續情況學校會負責跟進到底。”
陳女士理虧,第一時間拖著兒子逃離了教務處。
后續具體怎么解決的薛白不知道,反正從第二天起,學校里再也沒見過陳抿的影子,小胖還特意抱了一堆零食到高三四班表達感謝。
從教務處出來,已經過了一下午,第四節早下課了。
薛白把薛柔送到校外:“這么急著走,不留下來吃個飯?”
“趕時間。”薛柔說,“國家級科研項目。”
“真的啊?!”薛白說,“我以為你唬那大媽呢!”
薛柔拍了薛白一下。
薛白笑笑,給了薛柔一個擁抱:“謝了,姐。”
薛柔:“你和那個男生的關系不錯?”
“嗯。”薛白揚起下巴,“我男朋友。”
“德行。”薛柔淺淺的笑了下。
一輛的士停在跟前,關上車門前,薛柔對薛白說:“挺好的。”
顧揚把林南送走后,站在校門口等薛白。
傍晚的天空依然干凈,浮了一層淡淡的粉云,云后是幾顆星子。
兩人在校門口碰面,對視了一眼,一起笑了。
“這一下午都什么事,莫名其妙的救了一個小胖子,莫名其妙的在教務處呆了一下午,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場戲。”
“該解釋了。”顧揚說。
“是啊,該解釋了。”薛白想起窗子外幾個男生錯愕的神情,“可是我還沒想好怎么解釋。”
薛白和顧揚回到教室。
這個點原本應該是晚飯時間,但四班卻依然留了許多人,全都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桌面上的書本都整理得干干凈凈,全都塞進了抽屜里。
窗子貼滿了各色彩帶和氣球,黑板上用長條氣球貼了幾個大字——
happybirthday!!
就連門口也布置了機關,薛白踏進去時,左右兩邊“啪啪”兩聲,噴出一堆彩色碎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