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揚把薛白翹起來的幾縷頭發順好,揉了揉,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來。
薛白隨口一提的事,顧揚還記了很多,比如喜歡某一樣東西,中午想吃某一家店,哪個牌子的糖果出了新口味。
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但顧揚每一樣都想記住,想記住他每一分每一刻的神情。
喜歡的是你,每一刻的你。
“試試?”顧揚問道。
“一會再試。”薛白說,“現在有一件更想做的事情。”
薛白想親吻顧揚。
于是薛白便吻了他。
身上是沐浴露的味道,脖頸泛著剛洗完澡后的的冰涼。顧揚將手指淺淺插入薛白的發絲中,手心沾上了半分水珠。
月色被窗簾遮擋,耳邊是輕輕的喘.息聲。
少年的身體很軟,手指與手指緊緊相握,骨節分明,腕骨清晰。
顧揚親了親他的手腕。
“小哥哥。”薛白抱住顧揚,手臂環在他的脖頸上,“叫叫我。”
“薛白。”顧揚擁住他,喚他。
薛白一口咬在他的脖頸上,舌尖在上面舔了舔。
“做吧?”薛白突然說。
滾燙的氣息打在脖頸上,兩個曖昧的字眼被輕柔的送入耳中。
顧揚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
“……什么?”
薛白跨坐在顧揚的腰上:“我說,我們做吧?”
他俯身吻了下去。
早就不是第一次接吻,只是這一次比往常的都要不一樣。
裝著球鞋的盒子被放在桌子上,壓著試卷,鞋盒是特制款,印著星辰,還有一句英文。
“夏天屬于星空與海。”
“等等!”薛白忽然抽身結束了這個吻。
等反應過來時,薛白已經被咚在床上,牛仔褲的拉鏈已經被解開,褲子被拉下來了幾寸,兩個人都是情到濃時的反應,而顧揚的手搭在他內褲的邊緣上。
是個男人都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不對啊。”薛白扒開顧揚的手,振振有詞,“平常是我比較主動對不對?剛剛也是我主動的對不對?所以應該是我在上面。”
薛白解開顧揚的褲子,看著他:“乖,到下面去。”
顧揚笑了出來。
少年的耳根泛紅,鼻尖和臉頰也攜裹著一層淡淡的紅云。
“好可愛。”顧揚說。
“什么可愛?這是夸男朋友的詞嗎?”薛白說。
顧揚把手舉了起來。
薛白:“這樣吧,打一架,贏的在上面。”
顧揚笑了笑:“也可以。”
空調是自動模式,風速被調大了些,房間里響起了幾聲“嗡嗡”的,空調吹動的聲音。
床上的兩個人在打架。
薛白和顧揚一共打了兩次架,一次是在從警局出來之后,顧揚把他摁在布告欄上,一次是現在。
薛白被顧揚摁住雙手,釘在床頭,顧揚的腿頂在他的兩腿之間,半跪在床上,俯身望著他。
兩次都輸了。
“薛白。”顧揚輕聲說,“乖一點。”
不知藏了多少的喜歡,是溫柔的,寵溺的。
心中似有一聲轟響。
輸就輸吧。
十一點,準時熄燈。
窗外傳來了宿管老師來回巡邏的腳步聲。
“已經熄燈了,該整理的都快整理好。”
“高三也要早點睡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試卷沒寫完的明天早點起來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