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卯祺和周卯欽上不了春晚,當然不是因為水平不行,而是因為身為同輩兒的相聲演員,春晚有了他們的師兄魏卯霖,再請他們難免就顯得多余。
賀卯祺和周卯欽也并非熱衷名利之人,所以從一開始就不曾參與過春晚的競爭。久而久之,從節目組到觀眾,就都習慣了年年春晚都是魏卯霖。
沒想到這樣的格局,卻在今年頭一次被打破了。
晏朝不由得分神想,今天桌上坐的都是夏清園的,冬凝園的人大概一早也來拜過年,但內心的感受,估計就很微妙了。
一旁的周雙雙接著剛才的話題,嘟著嘴道“都說現在的春晚也走流量風格呢,可我們團的節目,到底還是沒進終審。”
周雙雙所在的女團如今風頭正盛,今年也接到了春晚的邀約,但無奈類似的歌舞節目太多,在首輪就被刷掉了。
就聽周卯欽說“就你們唱的那些個口水歌兒,真能上春晚就怪了。現在都主張弘揚傳統文化,你要是肯一心一意地唱大鼓,指不定已經上過多少回了。”
周雙雙看著她爸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兒,吐了吐舌頭。
就聽關辰楓不無艷羨地說“雙雙姐,你就知足吧,我和小池要是什么時候也能接到一回春晚的邀約,我指定樂得三天三夜都睡不著覺。”
坐在他身旁的江辰池露出一個無奈的笑意“白日夢在心里做一做就行,不用非得說出口。”
鄧薇看了他們一眼,笑道“這還真算不上白日夢。要說年少有為,你們倆才是真的年少有為。你師哥他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哪兒的旮旯角里說相聲呢。你倆加把勁兒,指不定就成了春晚上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相聲演員。”
周辰瑜不服氣道“我們那會兒可沒這么多熱情的觀眾,否則不說別的,就憑小爺我的這張臉,至于在小園子里茍那么久么”
久未發言的周寅春嗤笑了一聲“瞧你那樣兒,當個花瓶還給你嘚瑟得不行,說相聲呢還是賣臉呢”
周辰瑜一攤手“得嘞,您這還是沒繃住啊,果然上了春晚也不能打破我在您心目中的花瓶定位。”
周寅春笑著搖了搖頭“我這個40后,聽不懂你們90后的相聲了。”
沒想到老爺子飯桌上就拿剛才的那出節目抓了個哏,大家于是都哈哈大笑起來。
周辰瑜伸出手,捏了捏賀辰烽懷里的小冰糖圓鼓鼓的小臉蛋兒“那完了,以后咱10后要說相聲了,您可怎么辦吶。”
這會兒天晚了,小冰糖已經泛起了困意,被他這么一捏,烏溜溜的大眼睛瞬間瞪大了,但似乎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賀辰烽說“還是咱們運氣好,趕上了好時候,承蒙座兒肯捧我們。但說到底,咱還得認清楚,相聲是夕陽產業,現下這些說不好就是虛假繁榮,等座兒不捧我們了,人走茶涼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周辰瑜望著小冰糖霧蒙蒙的大眼睛,笑道“瞧你爸,眾人皆醉他獨醒呢,怪不得趕緊發展個影帝做副業。沒事兒,等你長大了,要是沒人聽相聲,咱也改行,做主持人去。”
說著,他拍了拍身旁晏朝的肩膀“看著沒,新師父都給你找好了。”
小冰糖依然懵懵懂懂地睜著那雙大眼睛,怔了半晌,才喃喃道“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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