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地冒出這么一句話,用詞還如此直接,讓早晨一起來就看著他這副樣子的晏朝瞬間更加唇焦口燥了。
然而晏朝雖然嘴上不說,心里到底還是愧疚的,昨晚上是第一次,實在是有點兒瘋狂,他這會兒即便忍得難受,也不舍得再折騰本來就已經奄奄一息的周辰瑜了。
晏朝無奈地看了周辰瑜一眼“你要是想消停點兒,就乖乖把嘴閉上,嗯”
周辰瑜“我一個說相聲的你不讓我張嘴你有事兒嗎”
晏朝“誰讓你在床上說相聲了”
說著,他輕輕戳了戳正在上藥的某個部位,沉聲道“在床上的時候,張下面這張嘴就行了。”
周辰瑜被他戳得整個人一激靈,少頃,才咬著牙道“晏朝,我以前真特娘的沒發現你是這么個衣冠禽獸。”
“你凈瞎說吧,”晏朝嗤笑了一聲,“當初你在專場上突然cue我上舞臺的時候,你就拿這個詞形容過我了。”
周辰瑜經他一提醒,這才重拾了那一段久遠的記憶。
想當年他還樂顛顛地說了一出托妻獻子,誰能想到今天,他就被他媳婦兒給上了。
周辰瑜一臉無奈“小晏哥哥,您也太記仇了點兒吧”
晏朝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我就是這么記仇,所以你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當真了。”
一聽這句,周辰瑜就下意識地笑了一聲“說相聲的嘴,騙人的鬼。這話沒聽過”
“是嗎”晏朝又輕輕地戳了一下,“這張嘴倒挺誠實,還酒后吐真言。”
周辰瑜“晏朝你個挨千刀的小禽獸,老子要是不剁了你就特么不姓周”
晏朝依然一臉淡定地輕輕給他涂著藥“放心,你從昨天晚上起就姓晏了。”
周辰瑜“”
這還是兩人認識這么久以來,他第一次在你來我往的唇槍舌劍之中,被晏朝懟得啞口無言。
半晌,周辰瑜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是數不盡的凄慘“酒后乘人之危,晏朝,你說你什么人吶”
晏朝瞥了他一眼“天地可鑒,昨兒晚上是你自己扒上來的,不然為什么你現在會躺在客房”
“我扒上來”周辰瑜沒好氣道,“就算是我扒上來,我也沒讓你操我啊”
晏朝“你還真的說了,而且說了不止一”
周辰瑜“閉嘴”
晏朝莞爾一笑“早知道就該給你錄下來,讓你自己聽聽你在床上是怎么求我”
周辰瑜“晏朝我剁了你丫的”
他這會兒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但光是想象那個情景,都氣得要暈過去了。
晏朝嘆了口氣“你這人怎么老這樣,昨天酒桌上我是不是勸你少喝點兒洞房花燭、美酒助興,這話又是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