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大張著嘴,卻因為氣管給射傷了,只能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極度的痛楚讓他在地上打滾,冒著泡的鮮血不斷從傷口溢出,隨著他的滾動在地面留下灘灘痕跡,實在是觸目驚心。
這是第二個被楊大臣射中要害的人,如果說最初那被射中臉龐的匪徒還可能活命,這人絕對活不了。
一時間面對楊大臣的弓箭,很多匪徒竟手足無措,有人就想逃跑。
畢竟他們是匪徒,不是什么頑強的戰士,就算運氣好沒有被射中要害,但若救治不及,失血過多,同樣也有生命的危險。
運氣不好的話,動脈被箭頭切斷,更會讓人大量流血死去。
看楊大臣僅僅是拋射,就給對面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楊河暗暗點頭,很多青壯婦孺更是歡呼起來。
楊河期盼地看向對面,一般情況下,這些匪徒該潰敗逃跑了吧。
忽然那四個馬賊動了,他們二騎、二騎的散開。
其中那裹著紅色頭巾和戴著藍色折上巾的馬賊一組,竟都掏出了弓箭,楊河心下一沉。
再看那兩個戴著紅纓氈帽的馬賊也開始緩緩跑動,窺探己方陣形漏洞,其中一人又掏出一張弓,楊河一顆心沉了下去,知道遇到穿越以來的最大危機。
而這時步賊那邊,那刀盾手一聲怒吼,刀光一閃,一個剛要逃跑的匪徒腦袋就飛上了天空。
還有一個匪徒大叫大囔的往后逃去,那刀盾手剛要追去,“嗖”的一聲箭矢的強勁聲音,那匪徒仰天就向后摔倒在地。
一根利箭竟從他的嘴巴射入,箭頭透腦而出,這匪徒叫都沒叫一聲,就那樣倒在地上抽搐。
卻是那戴著紅纓氈帽的持弓馬賊,他射完這箭后,就若無其事的將弓箭收起來,似乎認為對付楊河這邊的難民隊伍,不需要動用到他的弓箭。
雖然在這個物資缺乏的時代,就是箭矢的補充都不是個容易的事,但這馬賊如此作派,顯然對攻下眼前的難民隊伍充滿信心。
楊河心中一凜,聽聲音就知道,方才那弓的拉力己經超過八十磅,達到下力弓的標準。
再看對面那匪賊刀盾手咆哮幾聲后,知道不能逃跑的匪徒們神情又猙獰起來,他們發出野獸般的嚎叫,高舉著手中的棍棒武器,向這邊狂沖而來。
他們不再是每秒15米比正常步行略快的腳速,而是以每秒四、五米的速度沖鋒,到最后的交鋒階段,每秒速度可能會達到六、七米。
看匪徒狂沖而來,這邊的難民隊伍個個臉色發白,楊大臣也停止了拋射,匪徒如此狂沖下,拋射的命中率可以忽略不計,只能待他們沖入三、四十步后進行直射。
那裹著紅色頭巾,還有那戴著藍色折上巾的馬賊也開始在百步外小跑,然后弓弦的響動聲音,一根根箭矢就呼嘯拋射過來。
聽那弓與箭的聲音,竟都有五六力左右,弓力達到或超過六十磅。
跟那些匪徒一樣,這邊的難民隊伍防護力都非常差,而且站得更為密集,又不能移動,那兩個馬賊的箭矢射來后,立時不斷的慘叫痛哼聲,不時有人被射中,不論是前方的青壯,還是后面的婦孺老少。
“呼”
一根箭矢向楊河當頭而來,他連忙揮刀拍開。
忽然小女孩的凄厲哭聲,隨后聽趙中舉大聲哭道“我的女兒啊。”
卻是她的次女齊婉德臉上中了一箭,血流如注,看起來非常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