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被俘的匪賊綁好,韓大俠四人巡看四周。
可以看出,早前焦山匪就是在這東街拐角處廢宅歇息,大堂中還堆放著他們的行李輜重,帳篷、毛毯、干糧肉干、鐵鍋鐵壺,還有三匹戰馬,旁邊有著一些褡褳與豆料包袋。
宅內有幾個火塘,此時上面都架著鐵鍋,還有一些形形色色的鐵壺,此時鍋內仍“咕嘟、咕嘟”的湯汁翻滾聲,好象熬著什么肉湯。
又有一個火塘上烤著什么,胡就業走上前去,一看大喜“是羊肉”
看旁邊擺著割肉的匕首,還有鹽磚,他不客氣的切下一大塊,在鹽磚上擦了擦,就大嚼起來。
他吃得滿口流油,含糊不清的贊道“好,細皮嫩肉,是小羊羔”
又看一個馬扎邊擺著一個酒壺,他也不客氣提起來,咕嘟咕嘟灌下一大口,痛快的呼了口氣。
曾有遇看到,也連忙鏘鏘鏘的上來,跟隨胡就業一起大吃大喝。
二人狼吞虎咽,大戰后喝點酒,吃點肉,分外愜意。
此時腎上腺素回落,二人也感覺背后的傷口火辣辣的,似乎被火焰灼傷般的劇痛,讓人動彈都有些困難起來。
喝點酒,吃點肉了,也可以轉移注意力。
陳仇敖沒有上來,他只是接住曾有遇拋來的裝肉裝酒布包,吃喝著,仍然在周邊戒備查看。
他還用一塊細布擦拭自己的長刀。
武器需要保養,對他們這種精銳老兵來說,一把順手的好兵器意味著生命的保障,其實最好用專門的油膏抹在長刀上,可以防止生銹,只是沒有精油,就用細布擦拭。
韓大俠也切了一塊肉,拎了一壺酒,對胡就業等人道“你們收拾,我去牽馬。”
他大口咬著羊肉離開,一邊咕嘟嘟的灌酒,踏著積雪“沙沙”的走了。
胡就業、曾有遇二人坐著吃喝,一邊口中大贊,胡就業大口咬著羊肉,看那被俘的匪賊眼巴巴蹲在一旁,獐頭鼠目的,看著自己手中羊肉只是垂涎欲滴。
他哼了一聲,懶得理他。
曾有遇則笑嘻嘻的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匪賊連忙道“回二位軍爺,小人叫李孬蛋,二位軍爺是哪鎮的好漢”
看著胡就業、曾有遇,還有不遠處收拾的陳仇敖,他暗暗震驚,這幾個官兵哪來的,如此精銳
特別站著那小子,目光冷得讓人發抖,早前也是他沖在最前。
看他們都有鐵甲,甲片鮮紅,似乎涂了紅漆,兩膀又有鐵臂手,甲片都非常厚實,又有帽兒盔,下面是防護四脖的頓項,上面布滿細碎的甲片,最后是厚厚的斗篷。
手上套著什么布,一樣非常厚實保暖。
這樣的裝備,依他的記憶,就算邳州的旗軍也沒有
他們是突然從哪冒出來的,似乎早沒聽過啊。
又或是潰兵
想到這里,這匪賊心熱起來,如能說動他們入伙,自己就立下大功了,幾個掌盤定對自己刮目相看。
他試探道“幾位軍爺可是與營伍失散了若沒有歸處,不如入我焦山寨,大碗喝酒,大秤分金,還有白嫩的小娘子可以玩耍,看哪莊不痛快了,還可快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