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沒有指揮權,也沒人聽他們的,只能干瞪眼。
終于,一些抬著長梯的匪賊經過木板通道,踏上了那有些傾斜的坡地,然他們一踏上去,腳下一個滑溜,人就重重向前摔倒出去。
更慘的是,這些人手上抬著東西,摔倒時沒個扶持,整個頭臉身子就重重撞擊在冰坡上。
一時間很多人滿嘴滿臉的血,牙齒鼻骨破碎,甚至一些人手腳摔骨折了,滾在地上聲嘶力竭的慘叫。
他們手中的長梯也摔落在地,甚至將一些匪賊壓在下面。
放眼墻外,十幾架長梯無不如此,一時外面匪賊慌亂一團,滾成一片。
“灰瓶,拋出去”
楊河一聲厲喝。
早已準備完畢的隊兵不假思索,個個將手中的灰瓶從垛墻上扔了出去。
雨點般的瓶瓶罐罐從墻頭內飛躍出來,砸落地上后,立時嗆人的石灰粉末彌漫,白霧到處籠罩。
墻下密集的匪賊凄厲的慘叫,石灰粉末到處飛揚,很快進了各人鼻中,眼中。
拼命咳嗽還好,生石灰進入眼中,那后果真是不堪設想,就有許多匪賊捂著雙眼嚎叫奔跑,他們撞翻了許多人,甚至有人就此跌入未鋪設木板的壕溝內,然后壕溝內有水。
墻外的匪賊太多了,效果太明顯了,粉末彌漫中,那慘叫聲就不絕于耳。
“灰瓶,繼續扔”
又是雨點般的瓶罐扔出去,外面更是凄楚的嚎叫,很多匪賊滿身滿頭的白,唯有雙目血紅,越揉搓,越慘苦。
“擂石”
楊河大聲喝令。
當下眾隊兵又是抱起垛墻處大小各異的石頭,就從垛墻上扔出去。
墻下密密麻麻皆是匪賊,根本不需要瞄準,很多沉重的石頭扔下,只要被砸中,那就是筋斷骨折,頭破血流的下場。
還有隊兵提起水桶,朝垛墻外潑去水。
冰寒的水流從墻頭潑灑而下,很快將一些匪賊澆得透心涼。
這些人若是有生石灰進入眼中的,生石灰遇水
就算沒有,這大寒的天氣,一桶水從頭澆下。
一個匪賊刀盾手舉著盾牌,灰瓶落下時,他用盾牌擋住,雖拼命咳嗽,但僥幸石灰沒有入眼。
只是一桶水猛然當頭落下,他瞬間成了落湯雞。
這么冷的天,他被澆個透心涼后,瞬間臉色烏青,哆嗦得似乎寒風中的樹葉。
他的移動一下艱難起來,然后一個人頭大的石頭重重落在他的頭上。
壕溝對面的弓箭手與眾多匪賊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看到什么
雨點似的灰瓶擂石落下,己方人馬擁擠哭泣成一團,就在那十幾片狹窄的地帶,他們相互奪取踩踏,很多人被活生生擠落壕溝之中。
很多人被踩踏而死,甚至大腸小腸都被踩出來,慘不忍睹。
還有人嚎叫著,爬滾著,滿目的血紅,從壕溝對面凄厲喊叫奔逃回來。
他們亂跑亂撞,跌跌撞撞,如無頭的蒼蠅,這些人的眼睛可能要永久失明了。
看著這一切,壕溝對面的匪賊手足無措,他們人很多,但卻不知該如何應對。
有匪賊弓箭手想要射箭,然找不到目標,灰瓶擂石都是從各垛墻后拋來,厚厚的墻壁擋著,他們根本射不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