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河也前后挨了四箭,但根本就渾然無事,一身的鐵甲,給他了良好的防護,他們一幫人追殺過去,可謂刀槍不入。
當然,這個“槍”指的是冷兵器的槍,若遇上熱兵器的槍,他肯定跑得遠遠的。
不過看幾個匪賊弓箭手總是回頭射箭騷擾,楊河有些不耐煩,他喝道“火銃”
張出恭應了一聲,排眾而出,他持著臨出莊時,弟弟張出遜給的翼虎銃,舉銃一瞄,轟的一聲巨響,前方一個回頭射箭的匪賊弓箭手就飛滾出去。
然后他左手一扭,轉了一個銃管,又瞄向一個匪賊弓箭手,板機再一扣,龍頭火繩落下,又是轟然巨響,彌漫的硝煙中,那匪賊弓箭手又被打得飛滾出去。
然后余下的匪賊再也不敢停留,個個尖叫著跑得飛快。
楊河等人繼續追殺,一個個匪賊被他們追上殺死,看逃跑不了,一個匪賊弓箭手猛的跪下,哀嚎道“我是弓兵,可以入伙”
楊大臣猛的上前,重重一棒抽在他的頭上,怒罵道“你個釁種,犯我新安莊,還想入伙”
他重重一棒擊下,那匪賊的鮮血與腦漿就飛出,他凄厲叫著,就在地上爬動,楊大臣毫不留情,一棒一棒擊下,打得他滿地翻滾慘叫,一身一臉的血。
最后他頭顱被砸成一堆看不出樣子,血肉模糊的東西。
地上鮮血處處,混在不成樣子的殘雪中,血腥無比。
曾有遇與胡就業在旁看得狂笑,張松濤狠狠將一個匪賊砸倒在地,他回頭看了一眼,有些心悸。
心想莊中都是心狠手辣的家伙,連楊相公的書童都這么的手辣。
不過只要對自己人好就行,對這些禍害百姓的匪賊,不能留情,務必斬盡殺絕。
楊河等殺光這幫老匪,又追殺消滅幾伙似乎是老營的匪賊,然后視線中,就盡是撒丫子亂跑的普通匪賊。
他們到處都是,便是莊稼地中,都滿是他們的身影。
楊河當然不會放過他們,不是說普通匪徒就是好東西,他們只是殺的人沒有老賊多,作戰技能沒他們高罷了。
他們一樣個個雙手充滿血腥,就如屠殺“李莊”的村民時,他們肯定是興致勃勃,充滿殘忍與無情,對這樣的惡人多殺一個,良善的百姓就會少被迫害十個。
只是這些人打仗不怎么樣,逃跑的時候卻是拼命無比,自己等一身重甲,也追殺不了多遠。
余下的隊兵沒有馬匹等,雙腳對雙腳,不一定追得上幾人,由于體力問題,各人也最多追殺二三里罷了。
這些匪賊對這一片也頗為了解,隨便往哪里一鉆,人都找不到。
焦山匪老巢離這邊也不遠,二三十里,隨便躲躲,當日也可以跑回寨中。
然豈能這樣善罷甘休
看匪賊確是大潰,已無回天之力,楊河吩咐一個隊兵回去牽來他與楊大臣二人的戰馬,然后莊中火器隊與老弱出來打掃戰場。
突擊隊與殺手隊兵繼續追殺,最后他與楊大臣更騎上戰馬,能多殺一個匪賊,就多殺一個。
“嗖”
馬弓崩響,箭矢呼嘯。
二十步外一個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匪賊后心中箭。
銳利的箭頭從他胸前透出,這匪賊一聲不叫,就撲倒在了血泊之中。
楊河已追殺新安莊西南數里,他策在馬匹上,死在他箭下、斬馬刀下的匪賊不知多少。
猛然他目光一凝,右前方一個踉蹌奔跑的身影,看他身形舉止,似乎是老賊的樣子。
他一摸箭囊,里面空空如也,一壺輕箭,一壺重箭,竟都射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