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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繼續往莊內去,這時胡就義也歡喜的迎了出來。
他現在兢兢業業,整天都是埋在訓練場中,然后閑時就跟妹妹瑛兒等人玩老鷹抓小雞,樂不思蜀。
比起別的教官,他從來不打罵隊兵,但也是最讓人頭痛的一個,比如你不聽話,他就一直在你耳邊念叨到你聽話為止,振振有詞,“微言大義”,讓人頭痛無比。
很多隊兵情愿被打幾次軍棍,也不愿意見到他。
胡就義敏銳無比,很快發現一車中載運的楊相公坐騎尸體,他當然不會當場呱呱叫,而是輕聲詢問了韓大俠等人,然后就責備起自己哥哥胡就業來,怪他們沒有保護好楊相公。
韓大俠、陳仇敖、張松濤三人已經被張出恭責備了一次,仍然一聲不響。
曾有遇左顧右盼,胡就業則是大怒,心中還頗有委屈。
自己這個弟弟,老娘死得早,死鬼老爹是個酒鬼,是自己從小將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扯大,弟弟也一直很聽話,對他這個大哥又敬又佩,讓他往東不敢往西。
現在竟不聽話了,還埋怨起大哥來,真真是讓人悲傷痛苦。
胡就業有一種寶貴的東西失去的感覺,他惱火的想“當初就不該投奔什么楊相公,現在一個個魂都被勾走了。”
這時前方與黃管事說笑的楊河忽然回頭道“事出突然,這事也不能責怪胡兄弟他們。”
胡就義閉口不說話了,還關心的詢問了幾句大哥可否有受傷,此行是否順利,讓胡就業感到痛快。
他說道“還是楊相公深明大義。”
他掃了弟弟與張出恭等人一眼“我日嫩管管,都是些鼠目寸光之輩。”
很快,一行到了戲樓廣場前,車馬在這邊卸貨,這些物資將搬入一號宅院,也就是楊河住的地方。
當然,很快又會有兩千石糧米運來,那就有專門的倉庫了。
此時新安莊內也是糧滿倉,光從焦山匪處繳獲,就有糧米四千五百石,又分到白銀兩萬多兩,合計入手的白銀已經有三萬多兩。
不過最近楊河花錢如流水,僅在鄧巡檢那,就花了不下三千兩白銀。
這邊結帳后,又會有近萬兩銀子流出,庫存白銀只余兩萬兩。
金銀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花這些錢,楊河認為還是值得的。
金銀不花出去,只是一堆石頭罷了,饑不可食,寒不可衣,他可沒有將銀子鑄成銀冬瓜的興趣。
大量貨物卸下,堆滿場地,各類商貨非常多,蘇鋼、鹽、銅、鉛、硫磺、黑鉛、白鉛、熟鐵等等,莊民們都是興高采烈的圍著看。
有這些物資,莊子又可以壯大,眾人住在莊內,也更安全了。
很快,楊河死去的戰馬也是搬下,楊河吩咐祠祭所主管張朝舉將馬匹收殮,備一副棺材,選一個日子葬在東山之下,那邊在興建“忠烈祠”,以后這匹戰馬也會有一個牌位,享受香火祭祀。
而此時楊相公路遇刺客,坐騎被殺,他也險些中彈消息不可避免傳開,莊民喧嘩。
羅顯爵吼叫道“是誰老子要將他的頭扭下來”
韓官兒與楊千總神情冷然,余者隊兵老弱也是憤怒的議論,個個怒不可遏。
同時他們心中還有惶恐,若沒有楊相公,他們不敢想象未來的日子會怎么樣,新安莊會怎么樣,所以這事情絕不可原諒,不論是誰,都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看著新安莊民嘩然憤怒,黃管事與眾工匠好奇這戲樓與廣場如此巨大同時,心中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如此團結的莊子他們可謂第一次看到,如此威望素著的莊主一樣不多見。
是什么力量,將原本這些流民難民擰成了一根繩
楊河高聲讓隊兵莊民少安毋躁,此事,他自會有所安排,刺客與背后的人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