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就義橫掃,甚至吃到嘴上的,都是萬貫以上。
陳仇敖搖搖頭,取了一錢銀子推給胡就義,曾有遇臉有苦色,嘀咕道“就不該叫你來。”
嘆氣取了五錢銀子出來。
胡就業則要掏一兩銀子,他目瞪口呆,忽然耍賴“這把牌不算。”
新安莊一號,這是楊河的住所,前后三進,目前除了楊河四人,還有韓大俠父子,齊友信一家,嚴德政一家住在里面。
第三進西廂房中,韓大俠心滿意足的數著床上的銀子,然后用柔布包好,藏入大箱中,他摸了摸腰間一個荷包,眼中柔情閃過,與他平日古板的神情頗不相合。
他看向旁邊,兒子韓官兒正安靜寫著作業,眼中更現出滿意的神情,他說道“進莊之后,為父也攢了不少銀子,算算彩禮錢也差不多了,你若看中哪一個女子,為父就去請媒婆提親。”
韓官兒歪歪扭扭用鉛筆寫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聞言他道“父親不成親,哪有兒子先成親的道理”
韓大俠一愣,韓官兒繼續道“父親是二總的把總,哨探隊的隊長,兵務堂的總管,當起帶頭表率作用。”
韓大俠眼睛睜大了,看著兒子跟他一樣認真的神情,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你說,將婉容嫁給官兒怎么樣”
齊友信與妻子趙中舉從楊相公宅院打掃完回來,本來看妻子不如孫招弟勤快殷勤,齊友信心中有些埋怨,這不,那孫招弟現在還賴在楊相公院落中,沒有灰塵,也要清掃出灰塵。
而妻子只是掃完就回來了,只怕在楊相公心目中,孫招弟一家的份量會更重啊。
不過看妻子回來后,對著詩書苦讀,還看著帳本,盤算打得嘩嘩響,心下又是佩服,自己這個妻子不得了啊。
看妻子趙中舉微笑不語,她穿著對襟圓領長襖,戴著臥兔,自有雍容。
齊友信又自言自語道“這是這年歲差了一些,怕老韓那邊迫不及待要傳宗接代。我也探過相公口風,他弟弟楊謙那邊,至少要等他十六歲后再說,唉。”
這時趙中舉輕柔的聲音響起“官人何必走這旁門左道相公的性情你還不明白嗎做好事情,比什么都重要。”
她說道“你是議事堂的重員,又管著吏務,眼下莊子安定,明年相公肯定會將更多精力放在農務,工務等事上,只要事情做好了,給相公勤懇任事的印象,不比什么都強”
她輕輕道“官人平日也該多讀書了,多向嚴先生,張先生請教,新安莊不比往日在亳州時,這里一切都是新的。我等是有著老人的情份,但若不上進,將心思放在別處,怕莊中盯著你位子的有心人也不少啊。”
齊友信一驚,他整整衣冠,向妻子趙中舉深施一禮“多謝賢妻教誨,為夫差點糊涂了。”
熱騰騰的水大桶大桶倒來,屋內又有著地暖,非常的舒適,弟弟妹妹瑛兒謙兒剝得赤條條,在桶內歡快的戲水。
楊河笑呵呵的,為二人擦洗著身子,楊大臣不斷進來,將熱水倒入桶中,他笑呵呵道“謙兒瑛兒,水會不會太燙了”
妹妹瑛兒叫道“不會,謝謝大臣哥哥。”
楊河笑道“快快洗好,等會穿新衣裳。”
妹妹瑛兒興奮的拍水道“啊呀,啊呀,穿新衣裳啦。”
讓哥哥洗澡,弟弟謙兒略有些害羞,他忽然鄭重道“哥哥辛苦,謙兒要讀好書,以后幫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