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松濤同樣頗有喜色,不過仍然沉穩坐著,他細思楊相公所言統計所事宜,覺得新鮮,還有感覺內中的浩大。
“以陳仇敖為突擊隊隊長,兼軍法護衛隊。以曾有遇任哨探隊隊長,裴珀川為隊副。張松濤任中軍官。”
陳仇敖仍然酷酷的一言不發,只是眼中掠過喜色。
曾有遇更是笑嘻嘻,心中卻在沉吟,自己搏戰沒問題,但這馬術
他有種危機感,加入不久的裴珀川,還有那凌戰云小子,對他都是威脅,看來必須練好馬術了,否則哪天就被楊相公“略為調整”了。
曾有遇有種感覺,那是老兵油子的第六感,楊相公經常看起來很和善,然本質上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很多人再次看向張松濤,任了主管,又任中軍官,天天跟在楊相公身旁,這小子
楊河簡單的略為調整,楊大臣、韓大俠兼職太多,楊河打算將二人培養為大將,一些職務就削減去,專心負責總部之事。
當然,莊內的軍法堂,仍是楊大臣為主管,韓大俠、陳仇敖為副主管,因為莊內實行軍法,暫時頂替了刑務堂的功能。
而楊河在莊中威望素著,一言九鼎,說調整就調整,在座各人雖神色各異,但都安靜聽著,靜靜承受帶來的結果。
楊河繼續道“現莊子安定,但很快要開始一年的發展,農務工事繁多,所以莊中政務架子要先撘起來,有人領頭,才好辦事。”
齊友信忙道“相公放心,莊中可用之人,小的都有在留意。”
楊河道“連招募的隊兵,單單從莊中千多人選用是不夠的,吏務堂我會分為文選、考功、稽勛三房,三房主管待定。不過文選房,不單只留意莊中各人,周邊各村各寨,有讀過書的人,有會識字的人,都要報一份名冊上來。現莊中讀書人太缺了,很多事情都轉不開,以后各房,至少要配一個書辦。”
楊河道“我會招集各莊各寨的當家,讓他們繳納一份戶冊上來,各莊,有多少人口,多少田土,多少青壯,多少工匠,全部都要統計。類我們新安莊一樣,以后各村各寨,以后一樣要實行門牌制。這事情,就由吏堂、戶堂聯手去辦。”
齊友信臉上頗有興奮,隨后又遲疑道“相公是要向各莊征收糧米嗎恐怕各莊各寨,會隱匿人口田土。”
楊河笑道“要殺豬,也要養肥了,現周邊各莊都是窮鬼,能征多少糧草我們出去搶一把,是十倍百倍向他們征收的糧米數額”
屋內哄堂大笑,聽到楊相公言說搶掠匪賊之事,各人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笑起來,楊相公沒有讀書人的迂腐,這點頗合他們的口胃,便是嚴德政,都是笑笑不說話。
楊河道“只是我們掌控這一片,治下人口不清,豈是好事你們去辦事時,只言非征收糧米,仍由早前各莊硝土份額替代糧稅。而是為了防止匪賊奸細。”
他說道“以后這一片都要設卡,若鋪兵一樣,每數里一站,沒有門牌,就沒有腰牌沒有腰牌,就是黑戶,以后不得打工不得隨軍不得向新安莊販賣商貨不得參與修橋補路沒有腰牌,走在治下范圍路上,也可以依法抓捕治罪想必如此一來,各莊各戶,皆會釘上我新安莊制作的門牌,配上我新安莊制作的腰牌。”
齊友信喜道“如此附近各莊各寨,虛實盡在我新安莊掌控之中”
屋內各人愣愣聽著,有若打開一扇神奇的大門,獲知新奇而魁麗的知識。
果然楊相公的腦子就是跟他們不一樣,隨便一個點子,極有可能引起軒然波濤的大事,就這樣兵不血刃的入觳。
以后南到黃河,北到白馬河,這一片龐大的地域,就實實在在由新安莊掌控了。
張出恭眼中帶著佩服,在小本上歪歪扭扭寫下“門牌,腰牌”幾個字。
胡就業裂裂嘴,這種對自由的限制的事情他份外敏感,這不就是加強版的路引嗎
果然讀書人,花花腸子就是多。
不過這對他情報所倒是好事。,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